“鄒先生,我是來工作的。”我將手裡的合同放到桌子上面,忐忑的坐到了離他最遠的地方。
“我知道,我總不能讓我的合作伙伴空著肚子,況且我的夥伴很喜歡黑森林蛋糕。”鄒墨衍說完,氣定神閒的看著我,我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筆,憤恨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鄒墨衍又說道,“不是嗎?”
“鄒墨衍,你有完沒完!”我用力的拍著桌子,“你非要這樣嗎?有意思嗎?”
“你覺得呢?”鄒墨衍看著我,目光略過一絲的得意,“只要能靠近你,我會用盡一切的辦法。”
“你是在逼我。”
“我逼你面對自己的感情,有什麼不對?嘉嘉,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這些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不能讓我們在一起,難道你就那麼在意曾經的一切,難道你要我一直這樣等下去嗎?”
“那些發生的事情我不應該在意嗎?鄒墨衍,我最後跟你說一遍,那些發生的事情我現在沒有辦法接受,你愛怎麼樣隨便你,我有我的自由,如果你非要有個了斷的話,那麼我走!”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鄒墨衍怒氣衝衝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將我抵在桌子跟他中間,“閉嘴。”
“我說什麼是我的自由。”我用力的推了推他,鄒墨衍皺著眉頭看著我,用他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瞳孔中放射出綠油油的光,“何嘉然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死,我也要把你的骨灰帶在身邊,你一輩子都別想跟我分開。”
鄒墨衍以前也這麼說過,但是都是半開玩笑的樣子,但是現在他很認真,我真怕下一分鐘他掐死我然後真的把我變成骨灰帶在身邊!
“你精神病。”
“恩,我是有精神病。”鄒墨衍的手扒拉著我的鎖骨,“我跟你說過的,你忘了嗎?”
我現在真是無語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正在這個時候秘書端著蛋糕跟咖啡進門,見我們這樣曖昧的姿勢,低著頭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面就出去了,鄒墨衍沒有絲毫放開我的架勢,我拿著那一杯滾燙的咖啡,毫不猶豫的潑到了鄒墨衍的下巴上面。
鄒墨衍不為所動,我才想起來,李楠說過,他沒有痛感神經。
鄒墨衍那本來扒拉著我鎖骨的手漸漸的摸上了我的脖子,從他身上流下的咖啡特沾到了我的身上,混合了鄒墨衍的溫度,分外滾燙。
我想著鄒墨衍是像以前那樣掐著我的喉嚨,但是他沒有,他的手摸著我的我喉嚨,然後是下巴,最後停留在我的嘴角。
突然鄒墨衍鬆開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從衣服兜裡面拿出了一個褐色的藥瓶,我看著那藥瓶,渾身開始莫名的緊繃起來,我用盡所有的力氣推了鄒墨衍一把,鄒墨衍一個不穩,直接倒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面。
剛剛我推他的時候,像是泰山一樣巋然不動,現在我一推,他竟然就那麼倒在了椅子上面,我不禁有些懷疑,鄒墨衍看著我,什麼都不說,將自己的西服外套拖下來,我看見那白色的襯衫上面有著一灘血跡,而那灘血跡,就是上次他中槍的地方。
我大概是忘了,鄒墨衍不知道疼,但是他有一個胳膊是沒有力氣的,我也忘了,他是受了傷的,還是兩槍。
“你沒事吧?我叫救護車。”
“你說呢。”鄒墨衍費力的拿出手機,我知道他是要打電話找誰,我覺得現在是一個離開最好的時機,我見桌子上面還放著那個褐色的藥瓶,心裡瞬間所有的憐憫都化成了憤怒,對著他說:“又想跟我吃藥,現在這個藥是什麼?讓我發情的求你,還是讓我昏昏沉沉的睡去?還是要麻痺我的神經?鄒墨衍,這個藥對身體不好,傷身,也傷心。”
“是麼?”鄒墨衍將手機丟在一邊的地上,想要站起來,但是他似乎是沒有什麼力氣,撐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有成功,又倒在了椅子上面,“你就那麼看我?”
“那你以為呢?”我拿過那個褐色的瓶子,上面沒有任何的標籤,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便將瓶子放到了口袋裡面,鄒墨衍胸前的血越來越多,我用自己的手機給高子謙打了電話,他說他已經再來的路上了。
鄒墨衍剛剛拿著手機想必是已經通知了。
“合同的事情還是等鄒總你身體康復在說吧,再見。”說完,我看了一眼鄒墨衍,大步的離開了會議室,秘書辦的人在外面看見我出來,都十分恭敬的跟我打招呼,我沒有心思理會,做了電梯下樓,準備直接回公司。
剛出了寫字樓,我就接到了陳玉堂的電話,他說可以幫我做理財投資,方便的話,可以面談。
我們約定了一家咖啡廳,臨去之前,我叫景麒在一邊給我們錄音,我想從這個人身上找一些破綻。
說不定,他是跟我蔡姨之間有著莫大關係的兩個人,也說不定,他會給我帶來一些讓我意外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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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堂來的很是準時,他是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算是儀表堂堂,跟我見面打招呼的時候,十分的紳士禮貌。
我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我要說的話,也對於我那些要說的話有了完全的準備,這本身就是一個謊話,我自然是準備好了萬全的話來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