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氣入侵久了,沛睿的臉是越來越白。這下瑤也顧不得會不會驚動別人了。隨即念訣結印啟用七色玄鈴。好象知道這玄鈴的厲害,被控制著沛睿立馬對著自已自殘,藉此威脅,瑤立時收手,“你想怎樣?”
被 操 縱的沛睿發出了陣陣冷笑,“這孩子的元神就快要散了,要想我從他的身體裡出來,我們就談個條件。”看這招管用也不想逃了,停下攻擊,遠遠的立於對面,目光森冷而貪婪。
“什麼條件?”瑤下垂的右手暗中結印。
“幫我找一個宿體,我看魔尊就不錯。”
“做夢。”聲出同時,手中生成的金光以電閃之速直逼沛睿,黑霧隨即從沛鑫眼中突離,瑤左手吸過受擊後癱軟的沛睿護在懷中,右手指尖金光再起極速罩向逃竄的魔霧。
魔霧被困在了金光圈之中。瑤放下沛睿,口中念決,金光圈越收越小。
“姐姐,你真厲害。”沛睿總算緩過了神,“讓你欺負我。”上前踢動如蹴鞠般大小金光圈,抵著崖壁狠狠地踢了起來。裡面的黑霧翻來覆去形態萬變,看樣子很是痛苦。這才住了腳。
就在沛睿住腳的同時崖壁一聲悶響,兩人頭頂上方有物體極速而下,瑤立時一手勾帶著沛睿本能地往後一閃,兩人原先站立的地方落下了一道石壁。瞬時,漆黑一片。
瑤取下頭上的珠花,纖指拂上,珠花中的月夜之珠發出了柔和的月白光芒。
“嚇死我了,虧你反應快,要不然非砸成肉餅不可。”沛睿的手在自己胸口拂了拂,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別高興的太早,”想著剛才法力受制,看著落下的石壁,瑤的心涼了半截,細細地看了一下四周,手指摳開崖壁上的苔蘚,“我看我們是出不去了,你剛才踢的那一腳真是準哪!”心裡直怪自己起時大意,未曾發現這崖壁其實是牆。
雙方對戰,牆上長滿了苔蘚海草,發現得了那才叫怪。
“什麼意思?”沛睿是一臉好奇。甚至有點小興奮。
瑤現在覺得這孩子是一點都不好玩,就是個惹事精,“這是鎮魔塔,你剛才是踢上了崖壁上的暗格了,塔門就下了。大殿下。”一聲大殿下叫得特別響亮。
鎮魔塔,三界大亂臨時關押戰俘的地方,玘和眾神練就的。爭戰結束那些個罪大惡極的都被判入了九幽絕境,輕的改過自新後就放了,鎮魔塔也空置在了海底。
一聽鎮魔塔,沛睿意識到是攤上事了。出不去了。無盡海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它的位置。一般也沒人會來這深海處。
“哪怎麼辦?你這麼厲害都出不去了?”這下沛睿是真著急,自己失蹤久了,定會遭長輩訓誡,處罰,“這下死定了,祖父知道我又亂跑了,少不了又要挨罰。”說著不甘心地對著塔施了幾次法,看看不行還用身子撞了幾下。
瑤看沛睿是真急了,輕聲安慰道:“別怕,回去的時候我跟你祖父說就好了。”
“不行不行,要是你將這事說了出去更加不得了。”湊到瑤身邊,指著塔門,“姐姐,要不你就試試看。”
“沒用的,你還是過來乖乖地坐這兒,說不定等會就有人過來。”本來這鎮魔塔對她來說出去應該不難,可玘偏偏針對她在塔壁下了道結界,防她私放人犯,只要進來她也出不去。
“要是一直沒人發現,那我們不就出不去了。”沛睿是急得直跺腳,“真不該拔那破劍。”
說話間瑤手中的“月夜之珠”突然暗了下來,塔裡頓時一片漆黑。
這下輪到瑤坐不住了,全身都不舒服,扶著牆,胸悶的厲害,“沛睿,你身上有什麼照明的東西嗎?”說話都覺著費力,沒來由的怕黑。
“沒有。”沛睿可能察覺到了瑤的異樣,摸著來到瑤的身邊,探到瑤扶在牆上的手,“姐姐,你的手好冰,不舒服?”捉過瑤的手使勁揉搓對著呵氣。
這下瑤覺著天都塌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立時抽手回來,念決起印。
沛睿反應極為靈敏,一把拍散瑤結印的雙手,“不能把定水珠逼出來,它出來你不被淹死也會被凍死的。”
定水神珠,一種能讓凡人都能在海里行走自如的神奇寶貝。用法置於體內,能如魚一樣自由呼吸,衣服見水不溼。當然龍族是不用這玩意,昂的王宮裡也用不上。
伸手不見五指,沛睿雖看不見瑤,但從氣息中完全的感受到了瑤此刻的恐懼,“我有辦法。”張嘴吐出了一顆紫金色的小龍珠,懸浮在二人身邊,發著如烈火般正紅的光澤。
見到亮光,瑤如釋重負,“謝謝。”對著沛睿開心地笑了笑。
沛睿傻了一下,撓撓頭,“沒事,你不用客氣的,這不都是我連累的麼。”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一些聲響,只是一小會兒就遠了,沛睿急忙大叫起來,但一點用都沒有,可能這就是屋裡和屋外的區別。
瑤示意沛睿往後退開。手指寒光掃向塔門邊沿,塔門上的水草苔蘚濺射散開,冷光穿過硬掏出來的半絲縫隙出外而去。
“這下就聽天由命吧!”轉頭對著沛睿攤了攤了手,“不過你要是不介意讓你祖父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用玄玲試試看。”其實瑤自己也不願用,要是玘知道了整件事肯定也會說教,拿噬神劍給孩子玩,雖然是被“逼迫”的。
“玄玲。”沛睿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看瑤手腕上的那串七彩琥珀鈴璫,“你是嵐岕的神尊?”
“嗯。”瑤眨巴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