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中的瑤對琴音這件事是怎麼也想不通,可鐵證如山。玘說琴音心性已變,玘還知道些什麼?琴音又瞞了自己多少?
琴音失控的情緒讓瑤感受到了另一個琴音的存在,一個有著暗黑本質的魔尊……
斬殺肅炎後,噬神劍沾染了魔毒之氣變得不受驅使,玘便將劍交給瑤囑託帶回嵐岕封印迴天湖底。
眾神本欲各自離去。因次日便是海王獨子慶王生辰,昂再三挽留,盛情難卻,眾神留了下來,琅玕因事先行離去。
第二天三界神仙紛紛來賀。再加上得知四位天神都在無盡海,賓客更是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宴席從午時開始到了申時末也結束不了,瑤沾不得酒,眾神仙是輪番著敬酒,三位男神是喝了自已的又為她代酒,幾個時辰下來,玘和琴音喝得是暈頭轉向。
敬酒的還是絡繹不絕,瑤便悄悄離席避之。回到了昂為自己準備的,宿了幾日的房間。
坐在書案邊上的矮榻上對著手上的噬神劍發愁。這神劍長三尺有餘,通體墨色流金,有靈有性且威力強大,是玘在第一次作客嵐岕時,噬神自已找上了他並認了主。瑤糾結著,心想這麼好的劍封回湖底太可惜了,想著想著便想試著用自己的血淨化噬神劍上的魔氣。
想定,隨即咬破左手無名指滴了幾滴上去,滴上去的鮮血暈開瞬間即逝,就像被劍吃了一般。
早聽玘說過,噬神劍噬血,瑤盯著出了神……
“姐姐,你在做什麼?”一個小男孩從床側的屏風後鑽了出來,錦衣華服玉帶軟靴,神采奕奕長得甚是好看,走近後,雙眼盯著瑤手上的噬神劍。
瑤急忙收了手,“擦劍。”掏出巾帕仔細地擦了起來,“小孩,你叫什麼又怎會在我的房裡?”看著孩子的穿衣打扮和舉止氣度其實已猜到了幾分。
“沛睿。”湊近瑤身邊,一雙眼睛還是離不開噬神劍。“好漂亮的劍。”手不自覺地,就伸向了噬神劍。
瑤怕劍的魔氣傷了孩子,立時收了劍。
“小氣,我把房子都讓你住了,你倒好,多給我看一眼都不行。”沛睿撅著嘴,一臉不高興。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佔了你的地方。”昂算是有心的,知道瑤喜靜,不惜將孫子的房間騰了出來,“明天我就走了,再借我住一晚?”眨巴著星眸,逗比地看著眼前的沛睿,一臉笑嘻嘻。
在這無盡海除了他母親,那些個仙婢侍衛才不敢這樣直直地看著他,更別說這般戲謔的。一下,這沛睿就被瑤看得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讓你住一輩子都行。”低著頭脫口就說了出來,又覺著不妥,“只要你把劍讓我好好看看。”
“還知道兩相交易,不愧是昂的……”孫子兩字還未說出口,就被沛睿一把捂住了嘴巴。
沛睿一手施法隔空開啟了半掩著的房門,看了一眼門口不遠處的幾位仙婢和侍衛,輕聲說道:“不能直呼祖父的名諱,被人打了小報告是要受罰的。”直到肯定他們沒聽到,這才放了手。
“昂有這麼蠻橫?”想著什麼就說了出來,看外邊幾個候著的樣子,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想必這事定是真的。
“你這笨女人剛說了又忘了。”這下也不捂嘴了,直接著走到門口,對著外邊候著的,指了指,“你,你,還有你統統都給我退下,這裡不需要侍候了。”小小的一個人,口氣倒是蠻強悍的。
瑤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可比外面的推杯換盞來的好玩,正好她也煩那幾個杵著外面的“木樁子”。
眾仙侍先是愣了一下,但瞧著這小主子一本正經的,裡面的那位也不吭聲,也就恭順地退了下去。
“好了。”看著沛睿走了回來,瑤強忍著笑意,“這下我是不是可以隨便說了。”這孩子太好玩了。
“嗯。”沛睿走到瑤身邊挨著就在坐榻上坐了下來,跟個熟人一樣,“我都這麼照顧你了,你就大方點,把那劍拿出來讓我再看一下唄。”一半示恩一半懇求。
“不行。”
“真得不行?”
“嗯,真的……”
這邊話未說完,沛睿就起身跳到一側的圓床上鑽進了被窩,露個腦袋,“那我今晚就睡這裡了。”
耍賴?
這下瑤是一點轍都沒有了,剛想走,床上的小不點就開口了,“你儘管走好了,等會回來時我定分寸不動的還在這兒。”
看這脾氣,定是個說到做到的主,瑤是徹底的舉白旗了。
“下來,準看不準動。”說著拿出噬神劍放於案上,“快點看,看完了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堂堂的神尊被一個小毛孩要挾,也真是夠了。
沛睿眼看得逞,高興地竄了下來。那顧得瑤的話,雙手是不安份地將噬神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想阻止都來不及。募地,劍格上鑲嵌的龍珠金光四射,一團黑色的霧氣從劍身上竄了出來。瑤立時意識到了這是肅炎殘留在劍上的魔氣。立時念決結印。魔霧如有思想,非常狡猾,裹上沛睿就往外急速飛了去。瑤根本來不及收劍。縱身跟了上去。那縷魔霧帶著沛睿穿過後院的珊瑚林穿過鎖水結界直奔深海而去。
沛睿這住室本就清幽偏闢,又支走了侍衛和仙婢,眾人都在王宮大廳裡忙碌,誰也不知道這裡出了事。
魔霧似乎對這深海非常熟悉。沛睿陷在其中瑤是出手受礙,幾次追上不是被它狡猾地溜走,就是受到要挾。時間一久,逃竄的魔氣似乎也不耐煩了,拐著繞著進了一處三面絕壁後,索性也放下了沛睿直接從沛睿的眼中鑽了進去。
沛睿被魔氣控制 操 縱,小小的孩子發了瘋了地攻擊,招招致命。魔氣進的是沛睿的身體,瑤只得把它逼離,加之進得這地方後,瑤就覺出這地方有一種力量在限制著自己的法力,處處受制,雙方持戰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