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飯店就已經五點半了。
夕陽已經快要沉入地面,天色將黑。
北方的冬天,天黑總是這麼早。
陸嚴河跟他們兩個都算比較熟了。
鄒東不喝酒,他們三個開了一瓶白葡萄酒喝。
酒是陳梓妍之前帶過來的。
當時陳梓妍就說:“車裡要時常備兩瓶酒,以防什麼時候需要。”
現在果然就用到了。要不然臨時在這種小飯店裡想要喝到這種品質的葡萄酒,基本別想。
賀函說:“我回來之後才知道你有多紅,連地鐵上都有人在看你的劇。”
他說的是《黃金時代》。
陸嚴河笑了,說:“你是趕上了《黃金時代》正好在播,不是我紅,是這部劇很紅。”
劉畢戈說:“你就別謙虛了,這小子賊得很,聽說你是個大明星,馬上就跟製片公司提高了製作經費的報價。”
“啊?”陸嚴河一愣。
賀函說:“你來演的話,他們樂意追加一點投資,為什麼不呢。”
陸嚴河問:“那我的片酬會漲嗎?”
賀函:“這話說的,咱們追求的是藝術。”
劉畢戈對陸嚴河說:“知道我跟你說這人有點無恥,不是在騙你了吧?”
“你總是敗壞我的名聲,難怪我這個年紀了才有機會第一次做導演拍電影。”賀函吐槽。
“你不如先從自己身上找一找問題。”劉畢戈反擊。
陸嚴河笑著說:“你們三十歲出頭就能做導演,已經很厲害了。”
畢竟在國內,很少有比他們更年輕的導演了。
賀函說:“幸好國內還是有人識貨的。”
“法國電影圈的蛋糕,自己人都不夠分的,怎麼還會給我們。”賀函說著就搖頭晃腦,“不過,國內也很煩,開口閉口就問能不能拿獎。”
劉畢戈說:“你做藝術片,不衝著拿獎去,難道還衝著票房去啊?”
“庸俗啊。”賀函嫌棄地看了劉畢戈一眼,“算了,等我這部電影拍出來,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名利雙收。”
“哦,名利雙收就不庸俗了?”劉畢戈毫不客氣地將眼睛斜向賀函。
賀函:“我可沒有說過我不是個庸俗的人,那我庸俗了還不能說你們庸俗了?”
陸嚴河認真地點頭,對劉畢戈說:“他確實無恥得理直氣壯,臉皮厚得讓我明確地認識到一件事。”
“什麼事?”
“就這樣了你還願意跟他做朋友,你應該也沒有你平時表現得那麼道德高尚。”
劉畢戈:“什麼鬼?”
賀函笑得前俯後仰,“這才叫臭味相投!你一眼看穿了真相,這傢伙就是裝得一副精英範,實際上也是個憋了不知道多少壞的傢伙。”
劉畢戈:“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