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妍:“看過以後,什麼都不要做,也什麼情緒都不要露出來,不要打草驚蛇,主要是你自己要注意這三個人和他們身邊的人,萬一有個什麼情況,別再傻乎乎地因為別人寄來的一封匿名信就大晚上的跑去偏僻的河邊,還被人從背後推了下去,連別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見。”
陸嚴河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臉。
“我知道錯了,別說了。”
陳梓妍笑了笑,抬起手,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陸嚴河的頭,但因為陸嚴河戴了髮套,她的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最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一月的最後一天,陸嚴河又在劇組迎來了另外兩個來探班的人,賀函和劉畢戈。
劉畢戈說,賀函一定要親眼看一看他。
這一天,陸嚴河只有三場戲要拍,下午四點就會收工,所以他就讓鄒東訂了一個餐館,準備帶他們去吃個晚飯。
然而這兩人下午兩點就來了,手裡還怪模怪樣地提著一份禮物——幾罐堅果。
陸嚴河:“……”
劉畢戈穿著黑色大衣,仍然是那種寫字樓裡的精英範兒。
賀函則跟影片裡一樣,只不過終於把他那到脖子的長髮給剪短了,沒那麼長了,大冬天的,穿著寬鬆的黑色長款羽絨服,可以完全融入《鳳凰臺》的劇組,《鳳凰臺》劇組的組服就是黑色長款羽絨服。
“我還有一場戲要拍,得等兩個小時。”陸嚴河說。
“沒事,你拍你的。”賀函說話語調有點吊兒郎當的感覺,他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還從來沒有來過古裝戲的劇組看過。”
陸嚴河這邊又來了兩個人探班——大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只當是陸嚴河的朋友。
賀函和劉畢戈也沒有打算要介紹自己的意思,一部戲都還沒有拍出來,他們也懶得說自己是導演和製片人,一旦這麼說了,別人肯定會問,拍過什麼戲啊,他們就得說,還沒有拍呢。
但他們兩個顯然對片場很感興趣,一直在好奇地看各種裝置,聊一些陸嚴河聽不懂的話題。
黃城來找陸嚴河,問他們是什麼人。
陸嚴河就跟黃城簡單介紹了一下。
黃城一聽是陸嚴河下部戲的製片人和導演,有些驚訝,因為這兩個人他從來沒見過,也不認識。
陸嚴河看到黃城臉上詫異的表情就猜到了他在疑惑什麼。
“他們還沒有拍過戲。”陸嚴河說,“之前都在法國電影圈工作,沒有在國內。”
黃城聞言,恍然,點頭。
一聽就知道了,做藝術片的。
黃城對這兩個人瞬間就沒有興趣了。
畢竟不在一個圈子混的。
“是主演嗎?”黃城問陸嚴河。
以陸嚴河現在的名氣和地位,一個藝術片,主演怎麼也拿得下的。
但陸嚴河卻搖了搖頭,說:“不是,只是一個客串性質的配角,兩場戲而已。”
黃城驚訝不已,看著陸嚴河,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問:“陳梓妍怎麼還會讓你接這種角色?”
“是我自己想要接的,我看過劇本,覺得很有挑戰。”陸嚴河說。
黃城聞言,猶豫片刻,卻沒有再說什麼。
在黃城眼中,陸嚴河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演員,所以還不清楚他作為一個演員,能夠在第一部戲遇上《黃金時代》,並且在播出的時候就小爆了一番,是多麼幸運。
多少演員,一部戲的紅利吃個四五年。
《黃金時代》這個角色對陸嚴河來說不說四五年,兩三年肯定是能吃的。更別說他自己本身就因為其他方面很出名了。
這個時候跑去演一個藝術片的配角?
黃城想不通,理解不了。
陸嚴河拍完今天最後一場戲後,收工,卸妝,帶著劉畢戈和賀函去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