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條件並不是李斯文提出來的,但是錦畫作為李斯文的手下,她應該為自己的主人考慮,如果梁家的家主走了,萬一櫻木家的人查起來,極有可能懷疑是李斯文做的手腳。
只是把梁永生留下,就算櫻木家的人知道了船裡的人少了一大半,梁永生再以自己通州佬大的身份壓一壓,櫻木家的人也不會蠢到在這裡關鍵的時候與梁家撕破臉皮。
只要不懷疑到李斯文的頭上,錦畫不覺得死個梁家家主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梁永生自然也看透了錦畫的擔心,他在有點自哀的同時,不得不佩服李斯文收復人心的能力,就算本人不在,也能在手下的
梁永生見段寧他們還要挽留,說道:“你們快走吧,梁家以後的未來還得靠你們支撐,我這過了半百的老頭子,也想看看那隻傳說中的妖獸究竟長什麼樣子。”
梁永生說完這句話大力一推,成他的武道內勁,將段寧和梁慕峰的船推遠。
海風吹的梁永生的衣角啪啪作響,這個已經快七十歲的老人似乎又找回了年輕時的剛硬之氣。
“走吧,你去告訴櫻子和蕭震南,我在大廳等著他們。”
梁永生必須給這些坐船離開的人一個交待,如果這麼人本就應該在今天梁家與段家的擂臺上死去,他們的屍體去到了哪裡?
還有櫻子和蕭震南他們在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讓他知道。
李斯文一次性救下了他們梁家這麼多人,他梁永生是個知恩必報的人,他應該向李斯文報恩,不僅是因為這一次,還有上次修復他斷脈的事情,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應該留下來,為梁家走掉的人打掩護,也算是留下來給李斯文做內應。
櫻子的房間的睡榻之上。
寬大的紗簾,錦被之下的倩影,有些紅暈的臉色,櫻子伸出細長的手指在蕭震南的肩膀上划著圈。
“你說,我們白天的時候殺了梁家一百多號人,梁永生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找我們算帳?”
蕭震南皺了一下眉頭。
最開始的時候,蕭震南知道櫻子與海鬼兩個人的計劃,想用動梁家的根基,利用段家與梁家的擂臺一舉殺死梁家過半的人,剛這些人做為死祭獻給水麒麟。
“我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你們不要這麼做,雖然梁永生在華國的排位並沒有靠前,而且梁家也不是華國的大世家,但是梁永生年輕的時候曾經做過通州的副手,同僚眾多,甚至現在很多在位的官員都與梁永生有師生的情誼。”
“你們這麼擊殺梁家的人,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蕭震南有些不滿的說道。
“但是你也說了,梁永生現在已經不行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麼樣,又能使你這個江南第一家主怎麼樣。”
蕭震南聽了櫻子的話,有些扶額。
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假裝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良花在門外喊著。
櫻子從蕭震南的身上離開,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問道:“有事嗎?”
“小姐,通州的梁先生,梁永生,讓你和蕭先生去大廳,他有事相商。”
櫻子臉色一變,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不過轉念之間她又是一笑,既然對方要找她麻煩,那就讓對方等著吧,她將身上的被子一拉,露出了她傲人的身段。
柔若無骨的貼在蕭震南身上,說道:“再來一次,剛才還沒有盡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