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的人,應該沒有特定的師傅指導。”
“散修?”
李斯文當然知道這個詞,散修就是那種小門小派,或者可以說是無名無派的人,為了自身的精進,經過本門自修突破,各自悟得的修練的法門。
然而這種法門並不適合用在每一個弟子的身上,因為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每一個人進入道門的資質也不一樣,那些大門大派所沿用的修練功.法,是經過了幾百上千年,無數弟子身上實踐得來的最安全最好的修練法門。
而這種法門是絕不外傳,那麼小門派的修行就只能靠自己。
也許有一兩個懂得修練法門的大師兄指導,但是功.法雜亂沒有自己的章程,最終能堅持下來的人,能夠有所成就的人,都是靠著堅持的心性支撐著。
一個沒有修練法門的散修,能夠走到半步武道宗師的地步,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李斯文想到自己,如果按照嚴格的門派意識來講,他也是一個散修,因為師傅不曾屬於任何門派。
散修明白散修的苦,當然李斯文並沒有吃過苦,不過他還是想去理解一下這個看上去八十多歲的,瘦弱老頭子修練上的苦處。
哎,可能這個叫付道子的老頭子,一生鋼正不彎,一生光明磊落慣了,不想和小孩子計較,真的是大氣凌然,感人肺腑呀。
正在感慨付道子的為人處世風度,就看見與付道子對壘的那個少年朗又出手了。
少年郎的右手指根部,有一根金黃色的針,而這一次,這根針扎的方向正是付道子的左後腰處,那道經脈。
這次要是扎中了,只怕付道子的經脈會受損,不過還好只是受損不是阻斷。
李斯文正要放下這顆有些瞎擔心的心,就看見針尖上反射的光的顏色有些不對。
正常的金針,或者銀針,針尖上反射的光應該為金色或者銀色,顏色純粹不帶一點雜色,但是這個時候少年指根處夾著的那根針尖上反射.出來的光,卻是青色的。
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還有些泛黑的顏色。
這針上塗著毒,而且毒塗的很厚重,已經掩蓋住了金針本來的顏色。
歘的一聲。
李斯文推開身前的桌子,一個弓步,衝到了擂臺之上。
站在了付道子的身前。
噹的一聲,輕響,少年郎手裡的針扎入李斯文的丹田氣穴之處。
李斯文低頭一看,眼神有些詫異。
這根特徵的毒針,能刺穿半步宗師的內勁護體,居然沒能刺穿自己的身體,看來這兩天的提升沒有白費。
“小兄弟,你這手段用一次就夠了,別人老傢伙……”
一言出口,李斯文發現自己失言了,立即改了口說道:“別人,老人家,沒好意思和你計較,你還真好意思用第二次?”
“你不嫌自己丟臉,我都替你害臊。”李斯文做了一個害臊的動作,引得場下所有人都在大笑。
“你,你是誰,我和這個人打擂臺關你什麼事?”段天佑家的小輩,顯然被人點破了手法有些緊張,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家主,居然允許你們這群小輩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這才是最無恥的事情。”
“我們家的家主,豈是你這種小輩能妄加議論的?”少年郎,嚴厲質問著李斯文的同時,一個踏步加橫踢,直接掃在了李斯文的臉上。
只不過,這一腳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