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硬著頭皮去牽住蘭珊珊的玉手,經過環繞的胸脯時。不由得微微一頓,刑真的黝黑手掌頓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的為難。
蘭珊珊向黝黑少年投去感激眼神,四目相碰。女子眸中秋波流轉,說不出到底是嬌羞還是感激。
纖纖玉手主動抬起,自然的搭在黝黑手掌上。蘭珊珊嬌柔輕笑:”有勞刑公子了。“
本就黝黑的少年,黒的發紫。霍然轉身,拉著女子大步前行。不敢回頭與之對視,更不敢細細體悟手掌的柔弱無骨。
刑真內力流淌而出,突然不受控制,如決堤洪水般傾斜而出。現已神修一境,神魂覺醒。似有似無間,感覺內力洪流中,夾雜著一絲不可言語的東西。
刑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趕緊收斂心神。自行運轉周天,控制內力的流瀉。同時心中打定主意,鹹陰山古怪異常,蒲公齡只是武者沒開啟神魂,萬不可在讓他為蘭珊珊輸入內力。
刑真重情義,想著一力承擔所有。蒲公齡也看到了刑真的異常,放緩腳步與少年並肩而行。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保護,有厲鬼來襲,他蒲公齡當仁不讓頂在最前。
奇異的是,自從臨近楓樹林千丈範圍內,一直相安無事不曾看到一頭陰物的影子。不知是楓葉林的緣故還是古寺的鎮壓,使得厲鬼陰物不敢臨近。或許因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亦或者古寺和金色楓樹林本就一體。
不過一行人向西行走,氣溫越發的冰寒刺骨。時而泛起陰風陣陣,冷冽異常打在肌膚如同刀割。
就連刑真久經打敖的體魄,都是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蒲公齡和小狗崽兒一是武者一是神修,勉強可以應付自如。
身子薄弱的蘭珊珊,前前後後加了四件外套。根本無濟於事,絲毫無法阻止陰風的侵襲。
不知何時,實在受不了寒冷的女子。所幸雙臂摟住刑真的胳膊,死死的抱在胸前。
雖說加了幾件衣服,仍是難以阻擋胸前的壯闊。環抱摟緊後,刑真整條手臂深深陷入當中。
少年燥熱難耐,說巧不巧的幫忙驅散了體內的寒冷。冷熱相互抵消,使之煩躁的心境突然平穩。
四下一看,刑真面露疑惑出聲道:“這裡我們剛剛來過。”
仔細觀察確認無誤,走過無數山路的蒲公齡駭然:“難道是遇上了鬼打牆。”
鬼打牆是一種類似於幻像的術法,沒什麼殺力,只是會讓人迷失方向。很多時候難以饒出去,是因為鬼打牆幻術多在禁制內部。
刑真看向小狗崽兒,央求道:“看你的了。”
後者的不滿流露於表,現在剛剛能駕馭劍匣中的飛劍人情。剩餘的世故和往來,跟大爺似的,壓根兒就不聽小狗崽兒的指揮。
僅此而已,打架用它找禁制也用它,真是拿狗不當狗,累死狗不用償命。見刑真沒理會自己的委屈,小狗崽兒揚起腦袋,留了個後腦勺給對方。
刑真苦笑,厚著臉皮轉到小狗崽兒前方,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下山後,兩本小人書。”
話音剛落,“咔擦”一聲劍匣開啟。寒芒一閃,嗖得一下人情掠出。快若閃電筆直向上,激射百餘丈坑突停止。平靜的天空漣漪陣陣,飛劍好似撞在水面。
小狗崽兒人立而起拍拍胸脯,小模樣很是自豪。那意思,還得靠我吧,才能找出禁制所在。
刑真沒好氣兒說:“別顯唄了,沿著禁制找到距離我們最近的方位。以飛劍為目標,不會迷路。”
“汪汪‘,小狗崽兒嘴上在抗議,動作卻一直沒停。小傢伙無非是童心未泯,但在正事兒上絕不含糊。
自從碰到蘭珊珊之後,小狗崽兒有事沒事一直盯著該女子看。有比小人兒書更好看的風景,自然不用看翻閱過幾百遍,可以倒背如流的書籍。
蘭珊珊不解的問:“小人兒書是什麼?”
漲紅臉的刑真含糊其辭:“倆小人兒打架,沒什麼。”
“嗆”得一聲飛劍停止,距離刑真等人不到百丈。負劍少年心有所感,五雷正法符籙祭出,銀色雷霆煙花炸開。
一番噼裡啪啦電芒過後,只是漣漪震動的激烈一些而已。禁制穩固如常,沒有絲毫的鬆動。
可以看出不是一般人所為,至少要有中五境的實力。五雷正法符籙,是二境的崔卜侍刻畫。能破除幻像,卻無法撼動禁制。
蒲公齡先一步踏上前,沉聲道:“刑真一直輸出內力,還是我來吧。一力破萬法,我就不信轟不開禁制。”
誰都沒有發現,當蒲公齡拳頭碰觸禁制的一剎那,懷中的金色樹葉微微一亮。蒲公齡的身影,悄然沒入禁制當中。
刑真不可能看著蒲公齡一人兇險不明,招呼一聲小狗崽兒,拉著蘭珊珊隨後跟上。
眼前一亮,入眼的是高牆圍院。刑真卻無心大戶人家的風景,整個人先是如遭雷擊,而後瑕疵欲裂。
負劍少年爆喝:“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