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普鎮的安置房雖小,但五臟俱全。
廚房,廁所,洗澡間,臥室,小客廳,各類生活用具不缺。
徐直也沒客氣,安置過來一覺睡醒直接取了那根銅鯨的燈泡觸鬚炸油。
流程與炸豬油並無多少區別,切塊剁碎,丟進鍋裡開炸就行。
一股微波爐烤榴蓮的味道傳來,徐直想了想,將自己鼻息閉上。
銅鯨觸鬚的出油量並不大,但氣味很足。
徐直尋思著也就半夜能幹這種活了。
隔壁睡一會,清醒過來又傷心嗷嗷哭的大叔止住了聲音。
另一側房間疼的半夜難以睡著的小夥也支起了柺杖去關窗戶。
排氣風扇很好的將氣味進行了分享。
沒多久,附近的燈光亮了起來。
有人進行著西流國的國罵,有人已經開始在尋找是哪個化糞池炸了。
樓下囔囔的聲音的語速頗快,像徐直這種級別的西流外語,只能偶爾聽懂兩句,其他只能做充耳不聞。
反正沒什麼好話,不聽為靜。
不過這種擾民的情況讓他稍微加快了點節奏,高火開到最大,質地變的柔軟的觸鬚不斷縮小成油糰子。
泡腫脹的三十多公斤觸鬚內估計有二十餘公斤的水分,七八公斤的油渣,剩下兩公斤便是他所需要的銅鯨香油。
陣陣蒸汽帶著惡臭味四處飄蕩。
肉臭油香。
看著不斷溢位的油脂,徐直心滿意足。
錢通數年都沒見到銅鯨,他剛剛出海就扯了一根觸角下來,財運極為亨通。
鐵門敲的梆梆響,這是有人找過來了。
徐直看了看出鍋的那數斤油渣,仔細的密封上,又將油脂倒入兩個早有預備的玻璃瓶,將這兩樣轉移到夢境世界中,他才開啟房門。
“你好”
“你有沒有聞到……啊~,我要死了,要死了。”
相較於外面的氣味,徐直覺得自己這兒大概已經變成了一個重口味的屎坑。
開門後猛吸了他房內一口氣的阿姨明顯頂不住,本想問清楚情況,瞬間變成了落荒而逃。
“房,有問題。”
徐直跟著樓下一群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