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二樓的下水炸了嗎?”
“這個,那個。”
徐直托腮做出思索狀,又點點頭。
“風太強了,鎮上很多設施也被摧毀,估計安置區下水道沒承受住,開始破碎了,我們西流國怎麼就年年都有這樣的大風。”
“對。”
“雖然我很痛恨這種颶風,此時我寧願再來一股將這種該死的氣味吹走。”
“對。”
除了摩西基德漁港附近的難民,安置區還住著基普鎮管轄範圍內其他地區的受難者。
西流國城市模式以城為大,鎮次之,再往下便到村落。
此前生活著數千人的摩西基德漁港,從行政單位上來劃分只能算是村的級別。
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基普鎮已經是非常大的地方。
並不弱於徐直此前生活的化安市多少。
討論著安置房附近這股臭氣之時,難民們也在討論著日後的生活。
生活都需要繼續,災難過後,便是新生。
不管願意與不願意,他們都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大多人都必須從零開始。
而安置房便是他們奮鬥的起點。
“聽說明天,不對,是今天上午會有記者來採訪我們難民,大家說困難一點,就可以爭取多一點補貼啊。”
“有傷的,有病的,到時候儘量發揮一下身體優勢。”
“年輕的孩子們,你們一定要表達想上學改變將來的意願,一定要開口,不開口,沒人會知道你們的想法。”
“我聽說受災的孩子可以免試進入到附近的基普學院,那是咱們這一片最好的學院,以後都爭點氣。”
“過幾天你們就有新的身份,沒人會計較你們來自哪裡,出身在何地,只要你們肯努力,一定會有前途。”
……
徐直別的沒關注,但對新的身份瞬間聽到了心裡。
如同東嶽一樣,在西流國沒有身份證明亦是寸步難行,各種交通工具難以乘坐,各種檢測關卡無法通行,無法辦理銀行卡……
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不是住進這個安置房,徐直甚至都無法找到一處容身之所。
前兩年趙牧聯絡西流國官方進行的國際打擊活動,讓西流國這兩年對於外籍,又或者無證明人士的檢查嚴格到了一定程度。
想在西流國流浪都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