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他這一來,魚花魁還會見誰?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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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這些議論不必細表。
李行周進去之後便一路直接到了魚幼薇的香閨。
魚幼薇亦是起身未久,此時梳洗罷,臉上的妝容也已結束,正坐著那面等身銅鏡前由綠族服侍著梳頭。
從銅鏡裡看到李行周施施然走進來,魚花魁回頭過來給了個千嬌百媚的一笑,一併吩咐奉茶。
這些日子來的多了,李行周也極隨意。
“天氣暑熱,熱茶就免了吧”
“若不是惦記著我哪波斯葡萄釀,只怕你還不會來吧!”
魚幼薇嗔怪了一句,向站在門口處的丫頭慵聲道。
“給裡公子上魚兒酒”
“你那葡萄釀確是好酒,但今日便不為此,我也該來了”
此時,魚幼薇的頭髮已做成了漂亮的雲環髻。對著鏡子左右看看都極滿意之後。
花魁姑娘起身到了與李行周隔著一張小几的座處。
自小几上的果子盒裡挑挑揀揀了一枚杏脯含進口中,魚幼薇含糊聲道。
“放心吧,補鄉貢生名額之事已與我那好香火兄弟招呼過,這三兩日就能安排你與禮部郎中面晤。”
操辦科考之事的是禮部主司,魚幼薇口中的禮部郎中便是禮部主司的五品正印。
而她的那個“香火兄弟”綠蘿便是那個禮部郎中相處了數年的相好。
雖然此事已經在意料之中,李行周聽完還是心頭一鬆。
雖然李行周不覺得自己科舉有是前途。
但是,如今自己靠著清河大才子,靠著魚幼薇這一條線。
勉強算是進入洛陽城的上流社會了。
有些資源,能用還是要用的。
他扭過頭啦,卻看見魚花魁笑的有些古怪。
於是莫名奇妙的問道。
“怎麼了?”
“倒也沒怎麼,只是我那香火兄弟非得紅口白牙的編排你我,說什麼要與我論契丹法,且讓我如何是好?”
魚幼薇含笑說道。
所謂“突厥法”是唐代煙花青樓間盛行的一種習俗。
妓家們少至二三人,多至十四五人結群。
隨後盟誓拜為“香火兄弟”,彼此間以兄弟相稱。
如果有男子與這“香火兄弟”的那位女子相好。
則香火兄弟中的其她伎家將依據那相好女子的行第對與她相好的男子施以婦人的稱呼。
“兄見呼為新婦,弟見呼為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