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顛倒的稱呼方式已經夠雷人了。
更要命的是,某伎家若有了真心歸屬的情郎。
其“香火兄弟”的伎家多要來與她這情郎做一夕之歡。
雲學“突厥法”,香火兄弟間又言。
“我兄弟相憐愛,故當共新婦也”
大唐民風開放,青樓只見風俗如此。
煙花青樓行中女子大多有那麼些香火兄弟,魚幼薇也不例外。
設若李行周真要跟她好上了。
魚花魁的那些香火兄弟便可名正言順來分一杯羹,求一夕之歡了。
魚幼薇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行周。
畢竟這些日子往來輕音樓不少。
況且,衛寒霜也是在青樓待過一段時間的。
這奇怪的風俗李行周自然是知道的,哈哈一笑。
“大娘子說笑了”。
這句說完,迅即轉了話題,探問起那個禮部郎中的愛好來。
魚幼薇也不再就此說什麼,順著李行周的話頭兒說起了她從香火兄弟處聽來的嶽郎中的一些情況。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李行周復又留下一首詞後起身要走。
“今日……便不走了……如何?”。
說出這句話時。
魚幼薇的聲音真是甜媚的要滴出水來。
與此同時,那隻纖纖玉手也輕輕的挽住了李行周。
李行周不知道這位鎮樓大娘子的話裡有幾分是真情意。
又有幾分是為了藉此手段籠絡自己繼續給他寫詞,
但這都不重要。
略一沉吟,李行周淡聲淺笑道。
“醇酒雖美但醉後卻難免頭痛欲裂。”
“庵茶雖淡卻勝在雅香清遠。”
“你我莫論風月。”
“便做一個清淡如水卻能歷久彌新的君子之交如何?”
“我今晚要回家的。”
李行周微微一笑。
他伸手按在了魚幼薇放在他胸前的一雙嬌嫩小手上。
輕聲安慰著她。
“奴家知道,奴家是個風塵女子,配不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