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穿著,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就知道這些人乃是近來為趕考赴京的外地士子。
這十多人擾攘著其實就一個目的。
要請見鎮樓的魚姑娘。
上午的這個時候在別的行業自然是做生意的好時光。
但是對煙花青樓行來說,應該是最清淡沒有客人的時間。
作為洛陽城第一銷金窟,輕音樓此時也是剛剛開門而已。
其實也怪不得這些個士子們心急,錯過這個魚花魁最可能有空閒的時間,他們更別想見到人了。
可是,如果只是遞名刺進去等著排期約見,就以魚花魁如今的聲勢。
這排期只怕是永遠不會有了。
即便僥倖,恐怕至少也得在三四個月之後。
僅僅從大上午樓內便如此擾攘的一幕,就已經可以看出來如今的輕音樓,如今的魚幼薇爆紅到了何等地步。
這些日子裡這樣的場面見的多了,那被眾士子們圍在中間的迎客龜奴邊打著呵欠,邊隨口應付著。
至於士子們的請見,笑話?
若是隨隨便便就能見著,那還是洛陽城第一花魁?
若是隨便來個士子說見就要見,那魚花魁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吃不喝也見不完哪!
龜奴正懶洋洋應付的時候,眼神偶一瞥向門口處新走進的那人,雙眼頓時猛然一亮。
奮力從士子們的合圍中突身而出,帶著一臉稀爛的笑容小跑著迎了上去。
“公子可是有兩日沒來了,小的想念的緊哪!”
“綠珠妹妹剛才出來過,言說大娘子已經起身,小的這就頭前帶路。”
隨著魚幼薇重新的崛起,綠珠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
那新進門之人淺笑著擺了擺手。
“你這忙著,我自去便是”
兩人的對話那些個士子們都是聽見的,當下便有性烈計程車子揚聲道。
“好你個賊廝,這人分明後來,憑甚他就見得魚姑娘,我等就見不得?”
此言一出,其他那些個士子頓時同仇敵愾的齊聲附和。
新進門之人一笑之間也不與這些士子說什麼,自往二進院門處走去。
那龜奴也沒理會這些人,恭恭敬敬的將那人送到二進門口。
目送他走進去之後這才轉身回來。
那十來個士子迅即圍了上去,臉上的神情頗是不善。
“憑什麼?”
龜奴老神在在,慢條斯理道。
“憑什麼!就憑他來自清河,就憑他是李行周!”
清河李行周,這四字一出,頓時將眾士子們的火氣滅的乾乾淨淨。
“原來是他!近日多聞其名,不想人竟是這般年少”
“且看當日四傑之王楊盧駱,誰不是少年成名?有才不在年高!”
“瞅著人物也是風流俊逸的,與沈花魁倒是郎才女貌,好一段風流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