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荷包被偷走還轉手了兩次,走了兩步又被人撞了下,正要發火,卻看見一個面容精緻的姑娘對自己嫣然一笑。
到嘴的話瞬間就嚥了下去,霎時間紅了滿臉,清秀面容比那晚霞還要好看三分。就這樣被兩個人撞了下,荷包來了又回,這人愣是半點不知道。
這一幕被出來尋找的暗衛看見了,連忙回府將這個訊息告訴蕭天墨。
“好啊,”蕭天墨氣的咬牙,“長本事了,夜不歸宿,還敢在街上對著別的男人笑,備車,將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
一路上,蕭天墨都在想著怎麼教訓這個膽子比天大的女人,車伕被催了又催,鞭子甩的越來越用力,馬兒吃痛,跑的飛快,一路上閃了不少人。
一個滿身橫肉的婦人見馬車走遠,站在路中央指著馬車破口大罵。一旁小媳婦的嘴都快撇地上去了,“方才馬車過來時怎麼不見得你上去罵,現在人家走了你去厲害了。”
“嘿!你個遭瘟的婆娘,你講哪個!”
“講的就是你個潑婆子!”
馬車抵達時,龍玉煙正在攤上挑簪子,這種悠然買東西的時候可不多,在現代她沒時間逛街,各大品牌上了新品都是直接送到她家。
“容玉煙!”
嗯?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啊,龍玉煙握著簪子一轉頭,一抹玄色瞬間就撲了過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按到了懷裡,清冽的龍涎香充斥著鼻息。
蕭天墨將她狠狠的抱在懷裡,原本心中將怎麼責問她都想好了,但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只想把她摟在懷中,再也不放開。蕭天墨知道,他這一輩子算是栽了。
“答應本王,再也不要離開本王的視線。”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呼吸間噴出的熱氣打在耳朵上,龍玉煙瞬間一陣戰慄。
龍玉煙一臉懵逼的被摟在懷裡,蕭天墨力道大到箍的她骨頭疼,被這般緊緊抱著,心底浮上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酸澀中帶著絲絲甜蜜,就像方才的冰糖葫蘆一樣。
旁邊杵著的小販風中凌亂,這突然的一大把狗糧打的他猝不及防,“呃。這位爺。”
蕭天墨一記眼刀子飛過來,小販嚇得原地一跳,直接閉了嘴。
龍玉煙艱難的從蕭天墨懷中轉過頭,感受到她的動作,蕭天墨鬆了力道,但是還是將她圈在懷裡。龍玉煙嘆了口氣,晃了晃手裡的木簪子,“這個我要了多少錢。”
小販正要開口,突然眼珠一轉,彎著腰笑道:“這簪子不收夫人錢,送給夫人討個彩頭祝福爺與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蕭天墨長袖一揮,賞!一旁的侍從連忙上前給小販扔了個銀錠子。小販忙不得的放在嘴裡咬咬,銀子純的很,塞到懷裡笑的眼睛都沒了。
回府的路上,不顧龍玉煙的百般抗議,蕭天墨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就是所謂的公主抱,棄了馬車不坐,走著回府。而且,龍玉煙越是抗議,他走的越慢,車伕也不急,打馬慢悠悠的在後面跟著。
一路上賺足了回頭率,龍玉煙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去理會。沒想到冷清的平南王還有這麼柔情的樣子,目睹這一幕的京城貴女心碎了一地。
這一過程更是被編成了畫本子,火遍整個京城,一時間京城說書的都在變著法子說平南王如何寵妻。
得到訊息的李雲兒摔碎了屋內所有能摔的東西,將龍玉煙一家上下問候了遍,就差刨祖墳了。
“容玉煙這個賤女人憑什麼!憑什麼!那應該是我的待遇才對!”李雲兒將那日剩下的藥粉捏在手裡,氣的胸口起伏,惡毒的念頭在心頭生成。
同時不爽的還有青陽郡主,聽到風聲後,連忙進宮,到康太妃的宮裡將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康太妃,說的聲淚俱下,活像個抓到丈夫偷吃的妻子。
康太妃自然是氣的喘不過氣,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長得一副狐媚樣子,擋了她的路不說,如今還想將她的兒子往偏了帶,反了天了。
“太妃,你可一定要嚴懲容玉煙這個女人,天墨哥哥自從娶了她,都變得不像天墨哥哥了。天墨哥哥以前可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青陽郡主抽抽搭搭的哭溼了帕子。
“青陽別哭,本宮定然好好懲治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你也要早日給本宮生個兒子啊。”
青陽連連點頭,哭的梨花帶雨,心中早已經樂開了花,容玉煙,我看你還能得意幾日。
入夜,龍玉煙躺在床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王爺今天將事情鬧得這麼大,我怕是又要成為那些小蝴蝶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