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墨側過身,支起頭看著她,龍玉煙瞥了一眼,繼續說,“那些賞金獵人怕是又要上門了,我的命真是越來越值錢了。”
在現代時,她一條命在暗網裡值八個億,不知道有多少賞金獵人趨之若鶩,但是個個進了龍家就沒再出去過。
“他們不敢,本王會殺他全家。”
“真兇殘。”龍玉煙冷聲,閉上雙眼,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蕭天墨探出手想兩人摟在懷裡,剛接觸到被子,就被拍了一巴掌。
“手給我老實點!不然就給我睡書房去。”
蕭天墨哼了聲,還是乖乖的把手收了回來,反正過一會也會抱到的,不差這一時半刻。
“再給本王繡個荷包吧。”
龍玉煙呼吸頓了下,眼睛睜開了一下又閉上,想起那個被丟在後山的荷包,心中有些酸澀,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以後再說吧。”
蕭天墨心中一陣隱痛,滿室的溫情瞬間散盡。恨不得將三日前那個肆意而為的自己拉出來痛扁一頓。哎,衝動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那之後的一日,龍玉煙簡直要瘋了,蕭天墨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上茅廁他都要在外面守著,過幾秒鐘就喚一聲,與她搭話,深怕這個女人又偷偷摸摸的離府。
龍玉煙再也忍無可忍,氣鼓鼓的瞪著面無表情跟在身邊的某王爺,“王爺你很閒嗎?”
蕭天墨一臉淡定,任你百般怨念,我自不動如山。
“蕭天墨,你跟這麼緊,乾脆扯個帶子將我們綁在一起好不好啊。”
蕭天墨垂眸沉吟,似乎真的在思慮著可行度,龍玉煙無奈扶額,“蕭天墨你夠了。”
寧疆皇室和親隊伍抵達京城,明日就會進入皇宮,琳琅坊的繡娘將做好的衣衫送到清竹園。
兩人皆是玄色的衣衫,外罩鎏金大鰲,刺繡的設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倒是有些像現代的情侶裝了。
次日清晨,蕭天墨先去趕了早朝,龍玉煙沒有套皮衣,這次的宴會非同小可,若是被翻出什麼,搞一個意圖行刺和親使臣的罪名扣腦袋上,她就算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索性脫了睡衣,直接昨天繡娘送來的長袍。她穿不慣古代鬆垮垮的褻衣,就在自家鋪子裡做了套長款的毛絨睡裙,舒服又保暖。
主針的繡娘手巧的很,沒見過的東西,不過龍玉煙幾句描述就做的有模有樣,龍玉煙明裡暗裡給她加了不少薪水。
年底分紅時,繡娘看著那三個明晃晃銀錠子愣是沒反應過來,連連問是不是發錯了,直到掌事婆子告訴她是主子的意思後才安心收下。
龍玉煙本就生的精緻,又上了淺淺的妝容,整個人像出水的明珠,耀眼奪目。玄色的衣裙更襯得她肌膚似雪,眉目如畫。
蕭天墨早朝歸來時,龍玉煙正站在池前餵魚,聽到聲音,轉過頭對他莞爾一笑。
蕭天墨愣是呆了數秒,看著龍玉煙已經忘記了反應。夜梟夜溯愣住半秒後,慌忙低下頭,這是自家王妃,主子的主子,不可褻瀆。
那個絕美的笑幾乎奪去他的呼吸,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那天在街上也是這麼對別的男人笑的,妒火就蹭蹭往上漲。
“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笑。”說完,就揚長而去。
龍玉煙:“what?”笑都不行?又不住海邊,管的這麼寬。
蕭天墨脫了朝服,換好衣袍,長髮似潑墨,半束半散,頭戴墨玉冠,墨玉髮簪固定,長身玉立,舉世無雙。
若是有人問,誰能將黑色駕馭的這麼完美,龍玉煙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蕭天墨。
龍玉煙那毫不掩飾的讚賞目光,取悅了蕭天墨,“本王就那麼好看?”
“嗯,可惜比我還差點。”
馬車緩緩前行,蕭天墨在一旁讀書,龍玉煙剝著榛子。
“本王不愛吃榛子。”
龍玉煙翻了個白眼,又不是給你吃的,“那我們還真是不對盤,”將一顆剝好的榛仁扔進嘴裡,挑釁的揚了揚眉毛,“我最愛吃的就是榛子了。”
“那本王愛吃,拿來。”說著將剩下的榛仁搶過來,一股腦的塞進嘴裡,邊吃邊皺眉。
龍玉煙氣的大喘氣,索性別過臉,好你個蕭三歲,我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