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墨在書房內,連著折斷了三根毛筆,氣的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三天了,都不來向本王服個軟,真是好樣的。”
管家進門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心瞬間就放回了肚子裡,王爺心中還是在乎著王妃的,只是放不下臉而已,連忙哭喪著臉擺出一副焦急的樣子,“王爺,快去看看王妃吧,這三天不吃不喝的,那啥樣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管家說完,一起身,書房內就沒人了,只有兩扇木門隨著風前後擺動,管家心中一驚,連忙跟了上去。
到了清竹園門前,蕭天墨看到那擺在地上早已涼透的飯菜,心中一陣慌亂,直接將上鎖的房門撞開。
屋內一片冷清,哪裡有龍玉煙的影子,木桌上擺著兩人的賭約和**配方,因為三日不曾打理,桌上附著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床鋪整整齊齊的疊在角落處,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龍家一直都是軍事化管理,這是龍玉煙從小保持的習慣,無論冬夏,從不賴床,一個大冬天可以瞬間起床的人是有多可怕。
蕭天墨跌坐在木桌前,眸光呆滯,“她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管家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道:“肯定不會的,王爺,王妃那麼在意你,怎麼會不回來呢,只是心中攢著氣呢。
而且,王妃不是還送了您親手繡的荷包嘛,送荷包可都是對自己心怡的男子送的。”雖說繡的醜了點,但是這句話他只敢在肚子裡叨咕叨咕,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荷包?蕭天墨趕緊摸向腰間,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來吵架時將荷包扔下來還給她了,果然衝動是魔鬼,還能在要回來嗎?
“居然敢夜不歸宿。所有府兵,暗衛出動,將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本王帶回來。”
“屬下遵命!”
管家一怔,霍,這麼大排場,將蕭天墨送走後,管家一拍腦門,“哎呀!王妃住在客棧,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得趕緊安排小廚房給王妃做點好吃的去。”
二十四影衛傾巢出動,府兵圍城,而此時的龍玉煙剛從戲園子往外走,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從前避之不及的戲曲,如今越聽越有韻味,不知不覺間就坐了一上午。
她這三天過得異常安逸,在松雪閣呆了三日,廚子變著法的給她做菜,頓頓不重樣,只想她多留幾日。松塵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與她舞弄文墨,恨不得她永遠留在這裡。
龍玉煙自然是不可能在松雪閣呆一輩子的,畢竟平南王妃這個名頭還是在的。三天不在府中,蕭天墨怕是發現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一個老嫗揹著一掛的冰糖葫蘆,步履蹣跚,“姑娘,買個冰糖葫蘆吧,自家做的,又甜又便宜。”
“來一串吧,多少錢。”
“不貴,一串一個銅錢,姑娘嚐嚐。”老嫗挑了串最大最好的遞給龍玉煙。
龍玉煙在口袋中翻了陣,掏了個碎銀扔到老嫗手中,“不用找了。”
“姑娘!這,太多了,這!”老嫗雙手捧著,連忙抬頭想著退回去,抬眼卻發現,龍玉煙早已經走遠,又在心中將這個好心的姑娘感謝了好幾遍,這才樂呵呵的將那銀子貼著身子收好。
龍玉煙哼著小曲,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口感簡直不要太好,忍不住嘴角上揚,精緻的面容不由得讓一眾路人駐足觀看。
她在這邊愜意瀟灑,蕭天墨在王府裡急翻了天,一掌拍碎了鐵樺木的擺件。
龍玉煙邊走邊逛,看到什麼稀罕的玩意就買下來。一趟街下來,手裡堆滿了小物件。
“小心點,看路啊!”
龍玉煙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小男孩撞了位白衣公子。
小男孩撞人後,也不道歉,低著頭只管往前走。龍玉煙雙目微眯,兩步上前似是無意的將男孩撞了下。
“快起來,有沒有撞壞啊。”龍玉煙一臉焦急將男孩子扶起來。
男孩子晶瑩的大眼睛含著淚,倔強的不說話,一把推開龍玉煙跑開了。
龍玉煙直起身子冷笑了下,掂量了下手中裝的滿滿的荷包,月白色的荷包,銀線淡淡繡出一個玉字。
“喲!本家啊!”這荷包無疑是這男孩從那白衣公子身上順下來的,看他那慌亂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做偷兒。只可惜出師不利,又被她給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