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倒不算多。
劉志達這些年一直在《光明日報》供職,梁佐的經歷就坎珂了一點,畢業先是分配去了教育部,後調到了語言學院,前年又調進了中國藝術研究院曲藝研究所。
這幾年他先跟姜昆合作,靠著《虎口遐想》《特大新聞》《電梯奇遇》成了名,去年又跟英達搞到一起,弄起了情景喜劇。
聊了一會兒,梁佐才說明了來意,他今天除了拜年,還有一個目的是邀請林朝陽出席過兩天燕大77級中文系的聚會。
”.本來去年畢業十週年,大家應該聚一聚的,結果大家都有事,也沒聚上。我們打算這個週末聚一下,師父,你看你時間方便嗎?」梁佐問。
「我沒什麼事,哪天都有空。」
林朝陽的話透著一股富貴閒人的愜意,讓粱佐和劉志達深感羨慕,又聊了一陣,兩人告辭而去。
林朝陽送兩人出門回來後,又看了看那兩顆法國梧桐,還是感覺它們活不長。
週日,燕大勺園。
時光茬苒,歲月如梭,這些年勺園的變化很大,起了不少宿舍樓。
還有一處正在建的是5號樓,說是要作為燕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國家發展研究院來使用。
負責給大家介紹情況的是77級中文系的班主任張劍福,今天的聚會另外還來了洪子成、謝勉等幾位老師。
學生來了十多號人,大多是在京工作生活的,如梁佐、劉志達、蘇牧、陳健功、岑獻青、查劍英等人,還有從外地趕來的,如黃蓓佳、黃子平。
「人不多啊!」
今天的聚會在勺園餐廳的包廂,進了包廂林朝陽先跟眾人打了個招呼,發現人數遠沒有他想象的多。
77級中文系文學專業一個班四十多人,當年大半留京了,可今天來的人將將1/3,有幾位他印象中在燕京工作的都沒出現。
「好些個人都出國了。」梁佐說。
他這幾天張羅聚會,對同學們的現狀多有了解。
畢業那年他們班去國外留學的不多,反倒是畢了業之後,如李彤、王曉平等不少人陸續選擇了出國。
「看來是遭了不少社會毒打,都去享受資本主義的腐朽生活了!」林朝陽笑哈哈的調侃了一句。
這些年77級小規模的聚會很多,像今天這樣的人數已經算是大聚會了。
有些人已經多年未見,剛見了面略顯生疏,聊了一會兒天才又感覺熟悉起來林朝陽被讓到了幾個老師的座位旁邊,左邊挨著洪子成,右邊挨著陳健功,
都是熟人。
一落座,陳健功就埋怨林朝陽現在只顧著自己瀟灑,一點不顧兄弟們的死活。
「我房子都貢獻給你們了,這還叫只顧著自己瀟灑?」
「沒有你張羅,總感覺差點意思。」陳健功懷念道。
這幾年林朝陽大多數時候只有過年才回燕京,也很少參與陳健功他們這些人組織的活動了。
再看到今天同學聚會就來了十多個人,陳健功更感慨物是人非。
「社會在發展,人類在進步。不要總沉涵於過去,得向前看,放眼世界,著眼未來。」林朝陽打趣了一句。
「您老現在名滿海內外,當然能放眼世界。我不行,我研究的就是燕京這一畝三分地兒。」
陳健功這話既是回應林朝陽的調侃,也是現實,他寫的都是京味兒,去年和燕京文協的趙大年合著了一本《皇城根》,反響不俗。
「我怎麼聽你這話這麼酸啊!」
「那你沒聽錯,我酸得要命!」
周圍人被兩人的逗悶子逗的哈哈大笑。
不過大家都明白,陳健功說的也是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