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施,想開些,你看你,忽然間變得沉默寡言,大家都很不適應。而且一下子沒人和我掐架了,我還真有些不自在。”謝元對施天濟說道。
“俺也不是因為心疼那點銀子而不高興,俺就是看著某個人心煩,總有一股揍人的衝動。”施天濟依然悶悶不樂。
“老施,難道你沒有聽說秋後算賬這個詞?機會總會有的。先忍耐點!”謝元開導施天濟。
“什麼秋後算賬,兄弟,我可是給老哥道過謙了!”鐵壺頭聽到謝元的話,頓時害怕起來。
“沒說你呢,別太敏感。”謝元沒好氣地對鐵壺頭說道。
“鐵壺頭,到什麼地方了!”這時,駱石印大聲問道。
“前面快到冰凍湖了。大家把鞋帶繫好。”鐵壺頭答道。
“為什麼叫冰凍湖呀?”葉茹柳問道。
“其實前面這個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這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了。之所以把它叫做冰凍湖,是因為它一到冬天,下雪寒冷的時候,湖面就會結冰。這冰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行走起來非常困難。”鐵壺頭答道。
“難道非得從湖面上走過嗎?不能繞過去?”李如珠問道。
“不行,這個湖佔據了整個山谷,根本沒法繞。”鐵壺頭誇張地擺擺手,做出一個不能的動作。
說話間,大家已經來到湖邊。
放眼望去,被積雪覆蓋的湖面呈橢圓形向東鋪展開來,它兩側的山體,幾乎是完全對稱地從湖岸邊向上凸起。湖的對岸,可看到一條狹長的穀道。
“哎喲,累死我了!”謝元由於身體單薄,再加上昨晚一夜沒睡好,行進到湖邊時,已是氣喘吁吁。
考慮到接下來還要在冰凍的的湖面上行走,謝元順手從路邊撿起一根拇指粗的樹枝,將樹枝上的積雪拍掉,然後,又將樹枝的枝頭處弄斷,只留下一米左右較粗的部分,用來當做自己過湖的柺杖。
見大家準備停當,鐵壺頭曲下身去,親切地用手撫摸那條一路跟隨的狼狗的頭部,低聲在狼狗的耳邊說道:“好孩子,這回就看你的了。”
“鐵壺頭,你搞什麼名堂呢?”謝元看著鐵壺頭鬼鬼祟祟的樣子,頓生疑慮。
想想這一路之上,大家也確實被這個鐵壺頭折騰得夠嗆。
鐵壺頭並不答話,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從家中帶來的臘肉,送到狼狗的鼻子邊上,狼狗以為鐵壺頭是用臘肉餵它,張嘴便吃。可鐵壺頭只是讓狼狗聞一聞,然後,他先是鬆開牽狗的繩子,緊接著,抬起手臂用力,將手中的臘肉拋向正前方遠處的湖面。
狼狗立刻向著臘肉落下的地方飛奔而去。湖面上留下一串狼狗曲曲彎彎的腳印。
“哎,鐵壺頭,你咋還有閒心在這遛狗呀?”石朗不解地問道。
“我這可不是遛狗,我是在用狗給我們探路呢。”鐵壺頭話說到此,故意不再往下說,他得意地望著大家,賣個關子。
“行了,趕緊說是咋回事。要不然俺可要動手了!”施天濟看到鐵壺頭那故作神秘的神態,立刻瞪起兩眼,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諸位有所不知,這湖面之上,經常有人破冰捕魚,所以,在這厚厚的積雪下,其實是有許多冰窟窿的。人一旦不小心踩在上面,肯定會掉下去。到那時,即使不被淹死,也得被冰冷的湖水凍死。
“這狼和狗有一種獨特的探路技能,他們能夠分辨出什麼地方有冰洞,什麼地方沒有。你們看,它跑過的地方,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條不規則的曲線,這就是狼狗在避著冰洞跑路呢。”鐵壺頭趕緊為大家解釋清楚。
“真有這麼神乎?”謝元有些不相信鐵壺頭的一番言論。
“好,鐵壺頭,我們都聽你的。你在前面帶路吧。”駱石印說道。
“大家一定要跟著我的步子走!”鐵壺頭叮囑大家一聲,抬腿向湖面走去。
在鐵壺頭的帶領下,小分隊員們安全到達狼狗所站的地方。此時的狼狗剛剛吃完那塊臘肉,見鐵壺頭走了過來,親熱的搖起尾巴。
鐵壺頭也不發話,又從懷裡摸出一塊臘肉,用力地扔到湖的對岸。狼狗立刻又向前追那臘肉去了。
大家跟著鐵壺頭,順著狼狗留下的足印,順利走過湖面,到達對岸。
“鐵壺頭,看來你還是有這麼兩下子的,要是沒有你,我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走過這冰凍湖。”謝元上岸後對鐵壺頭說道。
“誰知道他說的這些是不是忽悠咱?俺覺著他是在胡說八道。這湖面好好地,哪來什麼冰洞呀!”施天濟依然對鐵壺頭懷有疑心。愛我
“哎,老哥,話可不能這麼說,俺為了帶領大家安全過湖,可是搭上了兩塊臘肉的。”鐵壺頭一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