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常將軍你先冷靜下來。”首長示意他坐下，“衛組長只是說曾經與你接觸過，也沒說接觸的內容，你先不要那麼敏感。有沒有接觸，目前都只是衛組長的一個說法，再說了，即使接觸過，也不代表你就有問題對吧？”
常棟氣呼呼坐下，周老卻依舊死死瞪著他，眼角皺紋抖動。
衛靈東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再多說什麼，該做的自己已經做了，以這些人的手段和心計，自己打醬油都不夠，輪不到他再操心什麼。反正到時候陳敏一回來，自己還有得忙。
“俄國那邊已經向聯合國提交了最新的研究成果，他們的基因藥劑對異能的啟用率達到了5%，遠超之前的1.5%效率，更將M國的天使藥劑甩在了後面。我們的女媧計劃落後很多啊。”呂風揚接過話題，“我想，等我們問道院的生物課題組進入女媧計劃以後，單開一個子專案，與繆思科技那邊齊頭並進。”
“這些都不是問題，到時候你操作就可以了。”唐鏡年點點頭。
“我們在聯合國那邊的人傳回來話，說新成立的異委會建議，藥劑的名稱統一叫天使藥劑，俄羅斯方面已經答應了，現在問我們的意思。”
“一個名字而已，再說了，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就依他們吧。”首長笑笑，然後正色道，“不過這個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每一次的科技革命，都是世界國力的一次大洗牌。光是近代史來看，從老牌資本主義國家英國的興起和衰落，再到號稱地表最強的M國的興衰史，再到我們天朝的崛起，無不是伴隨著科技的大變革。這次的異能者事件，可以說是另一次科技變革，而且是發生在我們人類身體上的變革，這無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驚心動魄。雖然衛組長是降臨在我們國家，但現在的問題是，變革的第一步我們已經落後了，俄羅斯的伊萬聯隊和M國的守望者小隊，在異能啟用藥劑的研發上，都走在了我們前面。現在俄羅斯提交給聯合國的藥劑效率甚至達到了5%，M國那邊雖然公開的只有3%，但我們都知道，他們的資料並不可信。而且，他們一定會將這領先的一步，當成超越我們的一個重要籌碼。如果我們不能迎頭趕上，恐怕衰落的速度會比二十年前的M國更快。因為異委會出來以後，世界經濟會迎來一場大的變革。之前的人工智慧變革才剛剛過去十多年，這場變革，我看關乎我們的存亡。希望這件事能引起大家的充分重視。大家有什麼意見，也可以發表。”
“首長請放心。”蘇萬全起立敬禮：“不管任何時候，各大軍區永遠保持最高純潔度，最旺盛的鬥志，一切聽黨指揮！”
“關鍵時刻，我們的部隊永遠是最靠得住的。”首長連連點頭。
唐鏡年取下眼鏡，揉了揉眼窩，重新戴上後，緩緩說道：“女媧計劃停滯不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當時我們受R國牽制，很多實驗和研究無法進行。不過，這一切很快就會改善。我們的崑崙四號馬上就要進入驗收階段，到時候一定會對女媧計劃形成強大的助推作用。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異能者的管理。雖然異委會會統一推出相關政策和國際法，但如果按照他們的強制要求，全民接種這種天使藥劑，那將會帶來巨大的管理壓力。目前我們根本不知道異能的種類到底會有多少，樣本數實在太少了。突然擴充套件到70多億的人口基數，這其中會出來多少稀奇古怪的異能？如果冒出什麼無法控制的型別，那實在是災難性的後果。所以，我一直對這個計劃持強烈反對態度。”
“唐老，你的擔憂我完全理解。”二號首長終於開口了，“但是如果在異能者公開曝光以後，不立即推出這樣的全民計劃，那整個社會秩序恐怕一夜之間就會分崩離析，大家會陷入徹底的恐慌和對政府的完全不信任。以現在的民智，誰不怕被當做奴隸任人宰割？我們作為國家的管理者，有責任和義務，為所有人謀求生存的權利，這是我們的最基本使命。如果我們忘記了這一點，那一切都無從談起。不管別人如何說，如何詆譭，這都是我們的立國之根本。所以，現在只能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哎。”唐鏡年長嘆一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如果他國局勢一失控，我們怕是也難以獨善其身啊。這東西，跟當年發明核彈是一樣的恐怖。”
“所以，天組的責任才變得更為重要，他們的作用也更加凸顯。”首長雙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掃了眾人一眼：“天組的擴充，會從各個部門選擇人手，當然，優先選擇成功覺醒的人。公安部 ，國安局，天組之間的改組和協調工作，也要加緊商議。另外，衛組長的級別正式調到副國級，他剛才要求的資源，請唐老聯絡國防部處理，不需要再上報我。至於其他要求，也一併自行處理便可以了。”
“靈東，永珍靈球的事，你有什麼打算？”呂風揚問道。
“如果能派出無人潛航器去撈一下，當然是最好的，不過這個希望不大，我還是傾向於以後自己去打撈，畢竟，我能在一定範圍內感知到它的位置。”
“這麼小一個東西，又不會發出訊號，本身又不發光，這算是真正的大海撈針。放心吧，沒那麼容易被人撈走。”唐鏡年安慰道。
“無人潛航器的事，你讓秘書直接聯絡艦隊就行。”首長點頭答應：“等聯合國那邊公佈異委會的訊息，以及衛組長的資訊，我們就要開始迎接暴風驟雨了。”
“我回去以後會盡快整理一下天組的事物，以便迎接擴充，至於相關的協調事務，我會交由蔣雪和郭根苗他們，畢竟，我這方面的能力有限。目前我想將精力花在我個人異能的進化上，總要有個人能壓得住場面。”衛靈東充滿自信說道。
“你說得很對，目前你的任務就是快速提升實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計謀都是徒勞。在這之前，就只能是盡力周旋了。”二號首長眼中有寒芒閃過：“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來吧，多難興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