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牆內出來，衛靈東經過一夜的修整，第二天一早便召集天組的人開會，將自己這兩天的事做了個交代，然後讓蔣雪將管理職能的一些調動公佈出去。
一天後，軍方絕密渠道傳來訊息，如他所料，東海艦隊的潛艇打撈永珍靈球失敗。同時，也未發現那枚核彈的蹤影。另外，越南一艘兩千噸級的小潛艇遭到不明攻擊而失蹤。M軍反潛直升機接到越軍潛艇求助，發射深水炸彈，對疑似目標開火。
在這個敏感的節點，天朝海軍為了避嫌，一直和M軍保持著溝通，所以對方也將收集到的資訊共享給了天朝潛艇。
這是一段音訊，聲音尖銳高亢，在海水中傳播，讓人聽著有一種別樣的深邃感。
“是鯨魚的聲音，我以前在南極潛水時聽過。”王芬一下聽出了聲音的來源，“這麼響亮，應該是抹香鯨！不過。。。這聲音好嚇人啊！”
“嚇人？”
“是的組長，鯨魚的聲音通常都很嘹亮悠揚，不會這麼暴躁。這個聽得有點嚇人。”
王芬話音剛落，一直縮在角落，毫無存在感的鴉穀道人突然說道：“衛組長，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嗯？”
“很重要的事，保證對你有用。”鴉穀道人強調。
“行，跟我來。”衛靈東對他招手，蔣雪帶頭，將二人領到旁邊一間密室。
衛靈東扶著冰冷的花崗岩，見蔣雪將門帶上，他將目光轉向靠門站立的鴉谷：“說吧，什麼事這麼重要？”
“你還記得我的身份吧？”
“有事直說。”
“呃。。。”鴉谷開場白失敗，乾笑了一聲，縮著腰道，“那聲音我很熟悉。”
“飛鴻界也有鯨魚？”
“不是，我是說這種聲音的節奏，我很熟悉。你也知道，我原來的身份是飛鴻界四星控獸者，一名強大的獸尊。”說到這裡，他的腰直起了一些，“只有變異後的動物，才會發出這種節奏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明顯很憤怒。”
“憤怒？”
“是的，控獸者到了我這個階段，已經能感受絕大部分動物聲音傳遞出來的情緒，這是一種基本能力，根本不需要學習，這是心靈之間的交流。就好比人類結了婚就知道怎麼生小孩一樣。”鴉谷笑，笑得有些猥瑣。
“你的意思是這頭抹香鯨在憤怒狀態下攻擊了越南那艘小型潛艇？”衛靈東難得臉紅了一下，腦子裡莫名其妙閃過秦臻的影像。
“應該沒錯。”鴉谷點頭。
“在海軍分級裡面，兩千噸級雖然叫小型潛艇，但長度也達到七八十米，體長不過二十米左右的鯨魚能對它造成致命威脅？”
“在水裡，一頭級別夠高的變異的小魚都有可能破壞潛艇的殼體，更別說是這種巨無霸的存在。”
“那按照你的意，航母和潛艇都不能在海里自由航行了？”衛靈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暫時還沒這麼離譜，這種事我還是比較瞭解的。”鴉谷用手攏好亂糟糟的頭髮，“不過，既然深海里開始出現變異的海獸，那陸地上的野獸恐怕也開始變異了。”
“你在打什麼歪主意？”衛靈東冷笑。
“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我堂堂的飛鴻界獸尊，說跟你一年，就絕對會跟你一年！”鴉谷怪叫道，“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我當然有義務提醒你！”
“海獸的出現，是因為那些無人島上的入侵者嗎？”衛靈東想起那些在各大洋上掃蕩的航母艦隊。之前遭受無妄之災的艾森號就是其中之一。除此之外，俄羅斯，德國，法國，英國，印度，還有M國，R國，加起來至少二十艘航母在遼闊的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上秘密搜捕異能者。
地球上陸地面積只佔29%，在這點地方上，這兩年發現的入侵事件就多達上百起，而且還有沒發現的無法統計數字。更何況是佔了71%面積的海洋？如果單純按表面積來計算機率，那發生在海洋上的入侵事件，至少也在五百起以上，甚至有可能上千！
“也是，也不是。”鴉谷笑得神神秘秘。
“有屁快放！”衛靈東對他這幅賤兮兮的表情十分不感冒，這傢伙心思太深沉。
“入侵事件肯定是動物變異的必要條件，這毫無疑問。”鴉穀道人似乎也知道衛靈東只是嘴上兇，不會真把他怎麼樣，所以依舊是一副神棍做派：“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入侵者都能讓動物變異。按照你們的說法，應該是叫改變基因？或者說啟用基因？”這段時間，鴉谷透過天組的渠道惡補了一些知識，“這裡不愧是天選之境，基因這個詞可真是有點嚇人，我們飛鴻界最古老的傳說裡面才存在這個詞。”
“我很奇怪，為什麼1900多年過去，你們的語言系統都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衛靈東忽然想到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在地球上，哪怕過去幾十年，語言系統都有可能發生改變，1900多年前的天朝，那還是處在唐朝！唐話恐怕現在沒人聽得懂了。
“我們的教育系統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所學的知識，來自於飛鴻神廟的教習。”
“那又怎麼樣？他們的知識也是來自於學校和老師，從唐朝以來就是如此，不還是變化那麼大？”
“因為他們的社會是自然進化，伴隨著戰爭和那個所謂的科技。”鴉谷撓撓頭，似乎頭髮裡有蝨子，“我們飛鴻界則不同，我們的一切都來源於飛鴻神廟，神廟是我們的最高領袖，傳承1900多年，從沒有人敢質疑，想都不敢想。哪怕飛昇上界的散修，敢和落仙門等五大勢力作對，也絕對不敢和神廟作對。”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文明程度，1900多年以來，幾乎沒怎麼進化過？”
“不”鴉谷搖搖頭，“只是我們的語言系統沒怎麼進化過，至於仙術方面，也就是你們說的異能這方面，進化還是蠻大的。在傳說中，1000多年前，連我這種四星的獸尊都很少見，更別說五星的生物操控者和六星的生物掌控者了。哦，五星的控獸者也叫獸王，六星的叫獸神。根據神廟的記載，第一個飛昇者出現在大約1200年前，這也意味著我們飛鴻界的修煉體系臻於完善。之後便陸陸續續有修煉者飛昇上界。”
“那你說我們這種異能者，是不是相當於你們飛鴻界開啟了法門的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