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沖繩，我確實有點魯莽了。不過，我們也算知道了一些以前不清楚的資訊。”衛靈東撓了撓額頭，言語中有些歉意，“守望者小隊的許可權比較模糊，科爾這個隊長似乎有一手遮天的意思。我想，他們國內現在頭疼的也是這個問題。那枚導彈，完全是科爾個人命令發射的。當時島上至少有兩位將軍，但沒人敢對他發表意見。”
蘇萬全點點頭：“靈東說得很對，按道理來說，這種級別的洲際導彈，為了安全起見，絕對是需要交叉認證的。但他竟然可以單獨命令發射，那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根據我們的衛星偵測結果，在沖繩島上是有高能鐳射系統存在的，這也是我們當初強烈建議你別過去的原因之一。為什麼島上只有零星的輕火力交戰，所有的防禦系統似乎都失效了？”向敏不顧唐鏡年的阻止，再次發問。
“是我控制的。”衛靈東心中打定了主意，便乾脆地承認。
“你怎麼黑進的軍用級別安保系統？”蘇萬全失聲驚呼，這個訊息嚇到他了。沒人比他更清楚，衛靈東的話有多驚悚。
就目前來看，異能者個體力量哪怕再強大，也依然懼怕部隊的各種尖端武器，但如果有人能控制防禦系統，那就太可怕了。就現在地球上各國軍隊的資訊化和自動化來說，一旦系統被控制，在異能者面前，和小白羊就沒啥區別了。
“我的永珍靈球在大海上啟用了一項新的功能，在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可以進入和控制各種網路。”衛靈東將空間穩定器殘片拿出來放在桌上，“不過，為了救一號航母，永珍靈球被那枚導彈的尾流帶進了海里。現在，就剩這個了。”
常棟在一旁低著頭看檔案，他聽得眼皮狂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來自於他內心深處埋藏多年的一個想法，這想法是他後來一切工作的動力來源。
首長的眼角餘光在常棟的方向瞥了一下，若無其事看向衛靈東：“現在那裡可熱鬧得很。”說著向秘書示意。
秘書上前一步，在桌面調出球形光幕：“目前在東海海域發現的勢力有5家。沖繩東北方向的R國，西南的印尼，西部的越南，還有M軍的第六艦隊，以及我們接應一號航母的潛艇編隊。”
“他們都是衝著這枚導彈去的？”衛靈東有點難以置信。
“是的。”秘書點頭：“R國雖然沒有核武器，但他們的核電站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如果有需要，最多幾天功夫就能製造出核彈，不過，對於聚變技術他們的成果有限，所以，這枚聚變導彈對他們的吸引力可想而知。至於西南的那兩個小國，自然是想拿這東西當做護身符，實在不行，撿到了至少也能換取不少自己需要的東西。”
“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蹦躂出來了！”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軍人冷笑道，“我們天朝取代M國這些年來，實在是太溫和了，東南亞那幾只小螞蚱，怕是要搞什麼小動作。”
“周老，您老德高望重，犯不上跟那些人生氣。”首長笑道，“我這次大半夜打擾您和李老，是為了請教你們對於M國和R國的看法，那些小事，還不放在您二位眼裡。”
衛靈東知道，周老和李老，就是自己第一次見的這二位老軍人。蔣雪此時也俯身到他耳邊小聲道：“這兩位是2021年收復臺島的大功臣。周老當時任東南軍區司令，李老當時是第三航母艦隊的艦長。當年的局勢複雜到極點，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您找一下當時的內參資料。”
“不用了，謝謝。”衛靈東搖頭。這種老功臣對於國家來說，就是國寶級的存在，他們不但有著豐富的戰爭經驗，而且對時局的把握，歷史走向的洞察力，都是一般人遠不能及的。但他現在沒時間，也沒必要去了解這兩位老人的過往歷史。至於收復臺海，每年的國慶日前夕都會放大量的資料片，大概經過他早已知曉。
李老面白無鬚，相比周老的火爆脾氣，顯得要文靜很多，如果脫下這身軍裝，氣質就是個大學教授。他顫巍巍拍了一下週老的肩膀：“我說老夥計，你啥時候才能不那麼衝動？”
“快了，沒幾年了！”周老眼珠一翻，白鬍子不停抖動，似乎還沒順過氣來。
“當年三個艦隊圍住我，我都沒你這麼急躁。”李老放下手，搖頭苦笑。
“你當然不急！”周老斜他一眼，“知道我在後面用上百發導彈鎖定著他們，你急什麼！”
李老還欲辯解，被周老揮手打斷：“好啦好啦，這些老掉牙的東西都說了幾百上千次了，這次他們也不是請我們來吹牛的，快省省吧！”
李老無奈嘆氣。
首長大笑道：“兩位老將軍這精神頭，是我天朝的福氣啊，可把我羨慕壞嘍。”
“玩笑歸玩笑，”周老話鋒一轉，收起了暴脾氣：“現在局面並不比當年簡單，我們一定要謹慎再謹慎。”
李老也連連點頭：“老周這話靠譜，現在這個異能者的事情啊，我們想著都頭大，可辛苦首長你了。”說完轉眼看向衛靈東：“小夥子，你這身本事可真厲害。我們兩個糟老頭子現在整天關注的，就是你們這些異能者的事情。現在，把天組的擔子都壓在你身上，也確實是過分了點。不過，在沒找到更適合的人之前，我們也沒辦法給你安排放心的助手。”說話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掃了常棟一眼。
“常將軍，你認識趙同塵嗎？”衛靈東忽然問道。
在零號入侵沖繩地下基地後，給他傳輸了大量的絕密資料。也不知道是他大腦進化使然，還是零號有別的方式，他竟然記住了所有資料，他可以用類似於電腦一般的呼叫方式，隨時隨地調取資料。
“趙同塵？”常棟眼神帶著疑惑，搖頭否認。
“他是東隆億年總裁趙傳薪的私生子，在M國出生長大。而且，他成功啟用異能並加入了M國的守望者小隊。我在沖繩島上見到了他。”衛靈東冷笑道。
“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查到了一些資料，他曾經與你接觸過。”
“什麼？”周老一拍桌子，扶著桌面站起來，“常棟，這是真的嗎？！”
“老師，這當然是假的！衛靈東在汙衊我！”常棟疾言厲色轉向衛靈東說道，“衛組長！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暫時沒有。”衛靈東搖搖頭：“你也知道，現在這種資訊化時代，要採集證據實在太難了。”
衛靈東心中也是無奈，這腦海裡的東西，說出來還行，但想要像電腦那般匯出就有點開玩笑了。
“沒有證據，就憑你一面之詞就想要給我潑髒水？！”常棟怒了：“今天，當著首長和我老師的面，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們沒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天組管理的事對我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