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澤天看著白絮的動作,嘴角掛上了一抹得逞的笑,這一刻,他終於是鬆了口氣。
“這些絲線你是不可能斬斷的,黑暗屬性的絲線不僅堅韌無比還黏性極高,只會纏住你的匕首!”這是可是帝澤天摸索了無數次才摸索出的戰鬥技巧。
黑暗屬性凝聚的絲線,可以如鋼絲一般堅硬,卻也可以如綢緞一般柔軟,剛柔並濟、攻防兼具,它們穿透血海就連漆黑的地獄之血都無法將它們融化!
“哦?是嗎?我非常欣賞你的自信。”白絮咧嘴一笑,衝著帝澤天比了個wink,一點也不見慌亂。
白絮直接收回血海,雖然地獄之血凝聚的血海極為強大,但是控制起來也是非常消耗精力的,又不能直接放著不管,在現在的戰鬥上只會拖後腿。
身為經驗極為豐富的戰鬥狂人,白絮當然知道這一點,雖然收回了之後在今天結束之前這個額定功率就沒法用了,但是何為取捨白絮非常清楚。
會纏住武器嗎?那她還真得試試!
白絮眼睛一亮,手中的短劍驟然劈下,停頓僅僅只是一秒鐘都不到的世界,蛛絲就已經被斬斷!
“哼,我還以為有多堅韌。”白絮勾唇輕笑,這一招確實很強大,如果是在其他人面前,恐怕一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破局了。
可是白絮不一樣,帝澤天的帝具和白絮的黑淵幾乎是同源的,都是黑暗力量,可是黑淵卻是黑暗的本源,沒有黑暗的屬效能比得過它。
只要是黑暗屬性,在黑淵面前都會被剋制,沒有什麼是斬不斷也沒有什麼是破不了的。
雖然如此,但是這絲線也的確也給白絮造成了一瞬間的遲滯,即便是被壓制,帝澤天的黑龍魂帝具依然展現了它不屈的意志,即便是在黑淵本身的黑暗屬性的壓制和白絮凝聚的短劍的鋒銳之下依然給白絮造成一種延遲。
但是,仍舊被輕鬆斬斷。
“不可能!”帝澤天瞪大眼睛,但是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子民臣服於神威之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白絮抬起手臂狠狠一劃,一連串的黑色絲線便被接二連三的斬斷,但是給白絮造成的影響不過是短短一瞬的停頓。
“你說什麼?”帝澤天有些不敢置信。
“我說,我就是神啊!”白絮舉起雙臂,在手頭頂畫了一個圓弧臉上滿是瘋狂和高傲:“萬物都逃不過黑暗與光明,而你的黑暗屬性更加是由黑淵衍生而來的,又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制裁呢?”
“你該不會還對戰勝我這種事情抱有一絲希望吧?弒神者可能會有,但絕對不可能是你。”
“而我,是戰無不勝的神啊!”
帝澤天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剛剛白絮所說的話並不是編出來的,而是白絮發自內心的驕傲。
在那一瞬間,白絮的氣勢達到了巔峰,彷彿站在他面前的少女真的是戰無不勝的神。
可是帝澤天不甘心,他同樣有他的驕傲,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臣服他人?
帝澤天緊緊的盯著白絮,在白絮再次斬斷一連串的絲線之時,帝澤天終於抓住了白絮短暫的停滯,而這個短暫的瞬間,帝澤天驟然爆發。
“去死吧!”帝澤天猛然爆發出無數的黑色的影子穿過絲線,攻向白絮,影子無數,帝澤天藏在其中讓人看不出真假。
甚至,這些影子並不是真實的幻影,每一分都潛藏著帝澤天幾分的真實力量。
白絮踏空腳尖輕點,身形快出了一連串的殘影快速的躲避影子的攻擊,帝澤天跟隨一眾影子穿到白絮身後,卻又悄悄折返,抬起手,剛想給白絮致命一擊,卻瞪大了雙眼。
只見,白絮像是背後有眼睛似的,右手往後一翻,手中的短劍剛剛好刺在了匕首還未送出的帝澤天的胸口。
“這,怎麼,怎麼可能……”帝澤天怔怔的看著胸口的短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他的本體包括周圍的影子都化作黑色的煙霧飄散開來,再次在不遠處凝聚。
只是這,帝澤天連站起來都有些費勁了,他捂著胸口,胸口的短劍留下的傷口不住的流淌著鮮血讓他的呼吸都感到困難。
帝澤天的心已經涼了半截,他已經徹底意識到了自己和白絮的差距。
剛剛的的交手帝澤天明顯感覺到,在戰鬥經驗上白絮對他的碾壓,剛剛那一劍那根本就是肌肉預判,他的突襲對於白絮來說太過小兒科,是下意識就能識破的那種。
這就是黑淵嗎?帝澤天本以為這種強大的帝具會以勢壓人,以大面積的殺傷性技能碾壓一切,可是這根本就是近身無敵!
“還不認輸?”白絮笑嘻嘻的走進,她的臉上是最純粹純真的笑容,那是一種對戰鬥的熱愛。
“呵,我只是不甘心,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活了上千年了吧。”帝澤天抬頭,眼中都是怨恨:“如果我也能像你這種帝具一般不死不滅,我必定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