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爺!快看,是城隍爺!”有百姓仰頭驚呼。
“城隍爺顯靈了!城隍爺顯靈了!我們有救了!”
全城各處,到處都是下拜的百姓和他們此起彼伏虔誠的祈禱聲。
城外,展顏和摧天獅聖,各自轟出一招,劍氣和獅形拳罡,糾纏在一處,爆發出震天響地的爆炸,狂風吹的周遭的樹木碎石,遍地滾走。
如此看來,還是踏入了煉氣九境的展顏要略勝一籌,反觀摧天獅聖,全靠妖族強橫肉身勉強抵擋,早已是遍體鱗傷,止於落敗殞命,大抵只是時間問題。
兩人各自注意到城內升起的金色光芒,都是微微一怔,摧天獅聖卸去一身殺意,詢問道:“喂,那小白臉,城隍爺都出來了,咱們不打了行不行,算我輸了,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邁入了法天境,我家三妹也賠進去了,你我二人更退一步,細水長怎麼樣?”
“不怎麼樣。”展顏回過神來,大手一揮,憑空崩射出百道無形劍氣。
摧天獅聖罵了一句娘,只得揮拳打散劍氣,不經意間,有一道尤為鋒銳的細小劍氣,搜的一下去,從摧天獅聖耳邊劃過。
只聽到有一聲銳利劃破肉體的聲音響起,摧天獅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一邊耳朵從天空墜落,鮮血淋漓。
他捂著耳朵慘叫連連。
展顏捻著一抹髮絲,沉聲道:“先前你以兩千拳掩蓋一拳重傷我,現在我以百道劍氣中的一道,去掉你一隻耳朵,算是還禮了。”
他不再搭理歇斯底里的摧天獅聖,而是大大方方的望向城池內,那尊巍峨法相,喃喃道:“不能在你生前討教劍術,屬實遺憾”
雷雲之中的悲鳴聲漸漸微弱,然後有一道黑色人影踏雲而出,懸立在法相眉心外十丈,像是有些詫異:“你還活著?我聽說大齊王朝那邊有人施以秘法讓你不能寄宿在金身內,我還以為你早就形神俱滅了呢?”
就在剎那間,一隻粗壯如山嶽的拳頭,重重砸在通臂猿聖身軀上,轟隆隆一聲巨響,天空中蕩起金色漣漪,足足有數百丈大小。
被一拳轟飛出去的通臂猿聖,穩住身形,擦去滿嘴鮮血。
“若是放在二十年前,我根本無需用劍,只憑一雙拳頭,就能砸的你們這三隻不如流的妖物,灰飛煙滅。”
全城百姓,眼睜睜看著那尊百丈高的年輕男子,皮笑肉不笑,倒豎著僅僅伸著拇指的拳頭,那叫一個霸道。
夏澤默默化作一道光芒,拔地而起,掠入城隍爺眉心。
與此同時,那一尊百丈高的法相,開始逐漸消融,慢慢向著中心匯聚。
天空之中,升起了一道耀眼的‘太陽’。
通臂猿聖來不及錯愕,對面那個太陽光芒逐漸黯淡,而後便有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他身穿日月法袍、手持一把流光奕奕的長劍,赤足。
一雙金色眼眸,莊嚴無比。
眉心處的紅色印記,開始向著臉頰蔓延,最後形成像之前見過那樣的紅色獠牙符文。
天地間,有兩道色彩迥然的‘流星’以迅雷之勢,迅速趕來,先後刺向通臂猿聖,都被他躲了過去。
最後,又有一道紅色劍光,沖霄而起,氣勢洶洶的轟向通臂猿聖,不過依舊未能得手。
陳洞幽和陳壇靜小嘴微張,縱使他們朝夕相伴城隍爺多年,此時也認不出來,天空上的那道人影,究竟是夏澤還是城隍爺孟燈舟。
香消,玉殞,兩把仙劍一左一右,各自立在少年身後,宛如日升月落,週而復始一般可,形成如同神佛背後的日月輪。
而他雙手各持一劍,左手佩劍飽風,品質亦是不俗,右手離火八荒。
通臂猿聖不敢輕敵,於空中擺出一個拳架。耀眼的藍色光芒,在他的臉上亮起,待他微微吐出那口濁氣,在他的背後,有一把晶瑩如玉的藍色琉璃蛟龍脊骨。
覆海蛟聖死了,死之前,還贈了他一個破境契機。
天地間,一紅一籃,兩道光芒重重對撼,彷彿將偌大個天空,當成了鼓面。
漫天雲彩消散,通臂猿聖踏空而來,手中蛟龍骨飄忽不定,最後化作一隻二十丈的白色固蛟,咆哮著衝向夏澤。
左右兩旁的香消玉殞,飛旋而出,與那之骨蛟,針鋒相對。
猝不及防間,又有一隻藍色水蛟,從通臂猿聖的手掌之中,咆哮殺出。
夏澤緊閉雙眼,一身劍意升騰而起,然後驟然劈出一道足以劃分天際的綿長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