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砼很疑惑,不知警察來做什麼,開門前又將何健拖到衛生間了,並給何健嘴上再貼了幾層膠帶,還警告說:“這次你別再搞出什麼動靜來,不然要你好看。”
門又開啟一條縫,剛夠腦袋探出去,看到兩名警察,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你幹嘛這麼鬼鬼祟祟?”
“鬼鬼祟祟?沒有啊!我把整張臉都露出來給你們看了,沒鬼鬼祟祟啊!”
“那為什麼不開啟門讓我們進去?”
“那你得先說什麼事,再說了現在假警察也不少。”
警察掏出證件給查砼看,“有人報警,說你招妓嫖娼,我們要進去檢查。”
“胡扯,那,那什麼,什麼人報的警,你把他叫來和我對峙。”查砼顯得很惱火。
在衛生間的何健得知是警察,沒有製造動靜讓解救自己,反而擔心起來,因為查砼將噬狼的兒子龍兒綁架並致傷,但陰差陽錯自己成了綁架者,那晚幸虧及時縱身躍下溝壑,不然肯定會被噬狼一槍打死。警察釋出了何健的通緝令,當時何健一心只想為妻兒報仇,並不在意被冤枉,為了躲避通緝便親手毀了自己的容。如果現在被警察救下,可能不會一眼就辨出自己,但不會直接放自己離開,肯定要和查砼一起帶往警局進行詢問,到那時自己的身份就瞞不住了。所以,必須得逃走,何健將手裡的玻璃片拿出來,又割起了繩子,玻璃片很鈍,繩子很結實,何健很賣力。
警察看查砼一直堵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便將他一把推開了,闖了進來,看到地上女人的衣服,問:“這衣服你怎麼解釋?”
查砼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剛才被艾莉誤會,現在又被警察誤會,真該早點把這衣服收起來。
“怎麼?據實交代還是繼續抵賴?”
“虧你們還是警察,怎麼能僅僅憑這幾件衣服就斷定我嫖娼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床。”
床上的被子疊得跟豆腐塊似的,床單平展的沒一點皺褶,總之床上沒有任何滾床單的痕跡。突然,從衛生間傳來一絲動靜,就在警察靠近衛生間之前,查砼先一步擋住了。查砼一時間不知道警察看到被捆在椅子上,且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何健後,自己該怎麼解釋,估計任憑自己怎麼解釋,或怎麼狡辯,也改變不了警察看到的一切,一會兒警察應該會用手銬將自己銬住的。
“衛生間裡有什麼?幹嘛攔住不讓看?”
“哦,這樣的,下水井堵住了,馬桶衝不了了,裡面滿滿都是汙物,能燻死人的。”
“別胡編亂造,讓開!”
這時,查砼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套說辭,何健是通緝犯啊!可以說自己發現了他,因他反抗厲害,自己經過數番搏鬥,才將他制服,而且還可以說自己的斷指和腰上的傷都是在搏鬥中造成的,這真是一套完美且毫無漏洞的說辭,查砼興奮地替警察把廁所開啟了。
警察看到廁所中有把椅子,椅子上有繩子,窗戶洞開著,顯然是有人從窗戶逃走了。查砼不明白何健是怎麼掙脫繩子的,自己捆綁的很結實的,仔細一看,看到了一塊玻璃片,媽的,大意了,竟然被他拿到這個。現在被何健逃掉,警察也沒找見女人,嫖娼應該不成立,自己無憂了。
一個警察說:“難怪你先在門口攔我們,再在廁所門口攔,原來是給這個女人創造從窗戶逃跑的時間啊!”
另個警察看著椅子和繩子,腦洞大開地說:“難怪你的床那麼平展,原來你們玩的是性虐啊!走吧!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吧!”
今天華駝必須得死,他不肯吃康子準備的飯,康子只能動手了,用繩子將華駝勒得眼睛翻白,舌頭都吐到了外面,似乎再過幾秒鐘華駝就嚥氣了。
突然之間,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康子的脖子被突然出現的郭小桔緊緊勒住了,康子鬆開了手中的繩子,快要嚥氣的華駝得以喘息的機會,又從鬼門關返了回來。康子拼力掙脫,作為女子的郭小桔顯然有點力不從心,始終不能用繩子將康子制服住,但一直沒有鬆開繩子,郭小桔知道一旦鬆開,康子就會如脫韁的野馬,自己和華伯都會被他殺掉的。
康子一直掙脫不掉,且在掙脫的過程中因脖子的扭動,與繩子產生摩擦,脖子被磨得火辣辣的,再這樣下去繩子會磨進脖子中去的。於是,康子停止了掙脫,用手一把揪住郭小桔的長髮,兇猛地向前一扯,扯得郭小桔整個人都往前撲去,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繩子也鬆開了。康子撲上去掐郭小桔的脖子,往死裡掐,郭小桔想反抗,但使不出力氣來。
被救下的華駝現在虛弱無比,雖然眼看郭小桔要被掐死,無奈,華駝渾身沒什麼力氣,爬過去想把康子扯下來,卻手無縛雞之力。華駝不願眼睜睜看著康子殺了郭小桔,然後再殺自己,不能這麼眼睜睜看著,得想點辦法,華駝注意到了三根蠟燭,還看到康子撅著屁股,半個後背露了出來,便將蠟燭拿起奮力朝康子的後背按去,蠟淚燙的康子直起了腰。郭小桔來不及喘氣,兩隻腳趁機輪番在康子的襠部狠狠地踹,只見康子已經不顧被燙的後背,兩手捂著襠部蜷縮在地上哀求饒命。郭小桔像是瘋了,沒有就此住手,抄起一截木棍朝康子的腦袋打去,康子不顧襠部了,護著腦袋哀求饒命,打得康子不再哀求,不再動彈了。
這時,郭小桔才停了下來,看到一動不動的康子,嚇得丟下棍子,嘟噥:“他,他死了嗎?我殺人了?”
華駝摸了一下說:“沒事,他還有氣息,只是暈過去了。”
郭小桔像個小孩撲到華駝的懷裡痛哭起來。
“沒事了,孩子,沒想到你還真能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