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光線奇暗,康子點燃了三根蠟燭,不知是光線太弱還是華駝遭受的折磨太多,他臉色很差,眼睛半開半閉著,有點垂死的跡象。
康子解開繩子,把飯交到華駝手中,“吃飯吧!”
“不是說我寫了藥方,很快就能吃到飯麼,怎麼現在才送來,快把我餓死了。”
“不是還沒死麼,這裡太遠了,送飯根本就不方便,趕緊吃吧!”
“郭小桔給你把藥抓了嗎?”
“抓了。”
“藥方在她那兒?”
“嗯。”
“我寫得話她看了嗎?”
“看了,你別問了,快吃飯吧!”
“謝謝你!”
“應該是我謝你,哎,有個事我想問你,為什麼你開的藥每天只服半付?通長情況下不是一付嗎?”
那藥方根本就不治康子的病,華駝心善,怕把他吃出什麼問題來,才只許每天服半付,“我開得藥比較重,每天半付足夠了,不可多服。”
“嗯,你快吃飯啊!不是說餓了嗎?”
華駝放下飯,說:“有個事我也想問你,我開得藥你服完,病就會好了,那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很快,很快你就可以離開了。”
“但這裡面有一個問題,你瞞著查砼將我帶到這裡,如果你到時候放了我,查砼知道我還活著,你該怎麼向他交代?”
康子笑了一聲,“雖然你老,但你不是老糊塗,有些事情想得挺清楚的,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自從把你從枯井中救出來,我日夜擔驚受怕,就怕被我師傅發現。這飯裡有毒,我的打算是你死了,把你重新丟進那枯井中,這樣一來你為我治病的事情我師傅就不會知道了,這樣做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但我沒辦法,對不起。”
華駝顯得頗為淡定,似乎料到了自己會是這個結局,“你現在就讓我死嗎?”
“吃飯吧!吃飽了就直接上路了。”
華駝望向地窖半開的鐵門,有些光線投射進來,但外面很安靜,沒什麼動靜,“我覺得等你服完藥後再……”
“不用了,不用等了,就現在,”康子打斷華駝的話,顯得很迫不及待的樣子,“你再活下去很可能會被我師傅發現,這飯你吃不吃,不吃是吧,那好,對不起了。”
康子說著用繩子勒住了華駝的脖子,華駝氣息被阻,想喊也喊不出來,只能無助地望著地窖的鐵門,希望有人能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出現。
艾莉被查砼趕了出來,氣憤無比,淚流滿面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感覺自己只是他的一個玩物,現在已經被丟棄了,就像街邊被人丟棄在垃圾桶中的垃圾。艾莉突然停下了腳步,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孤苦伶仃地離開,得給查砼一點顏色看看,可自己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手段呢!思前想後決定報警,說查砼招妓嫖娼,他可以把自己攔在門外不讓進,並一把推開,但他能這樣對警察嗎?只要想到查砼在警局戰戰兢兢的樣子,艾莉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走在街上不再漫無目的了,已經能分清東南西北了。
查砼將何健從衛生間拖了出來,然後怔住了,被艾莉突然打擾,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幹嘛!哦,對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玻璃片將何健殺了,但被艾莉打擾後查砼心中的怒火沒之前那麼盛了,又不想讓何健這麼快死去。
查砼突發惡想取來一把鉗子,“你說把你的指甲一一拔掉,你會痛苦成什麼樣子,我想看看。”
查砼來到何健身後往開掰緊攥在一起的手指,何健的手中攥著那塊玻璃片,如果被掰開看到估計又會惹惱查砼,他殺心必起,何健努力攥著,即便被玻璃片割破手掌,也不願鬆手,查砼看一鼓作氣掰不開,便把手指逐個掰,採取各個擊破的策略。
這時,又有人敲門了。
“誰?”
“警察,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