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看著榻上的林杏,眉頭緊擰。
為什麼御醫已經說了傷口並沒有危及林杏的性命,林杏還是會昏迷不醒?
難道……又會像之前一樣?
周宴想起上一次,林杏也是身受重傷的樣子,他們相擁而眠,第二日林杏就換了一副靈魂。
會是這樣嗎?
周宴瞳孔顫顫,難以置信的看著床榻上的林杏,心跳飛快。
他難以言說此時在他胸腔中縈繞著的東西是什麼,總覺得他的心彷彿要跳出來,又覺得他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龔玲羅直起身子,將林杏手腕下的軟墊收起來。
方才轉過來,就見周宴迎了上來。
“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嗎?”周宴的眼神中竟然帶著幾分的懼意。
他看向龔玲羅,執著的想要從龔玲羅的眼神中得出一個結果。
“沒有,第五姑娘的身體虛弱,但遠遠不到會昏迷不醒的情況。”龔玲羅搖頭,見周宴失魂落魄的模樣,安撫道,“殿下莫要著急,第五姑娘可能在路上對於兄弟爭鬥勞心勞神,壓力過大,所以才會如此。”
周宴的視線落在床榻之上,瞧著林杏安詳的睡顏,一言不發,忽的轉過身來,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顧長義與龔玲羅對視一眼,眸中皆是不明所以,顧長義追出去,然而周宴已經要了一匹快馬,朝著一處方向遠去了。
“御王殿下!殿下!你要去哪裡?”顧長義亦是召來一匹快馬,翻身上去,朝著周宴追趕而來,周宴並不答話,顧長義耳邊只聽得到呼嘯的風聲,二人相逐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宴這才停下來。
顧長義抬頭,眼前正是禮佛寺。
禮佛寺?
周宴不是不信神佛?
顧長義心中納罕,他隨著周宴走過去,方才踏入門檻,就見周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地面上有著一層薄灰,周宴身著錦衣,卻好似並未注意那般,他定定的看著住持,在地上虔誠的跪拜。
“還請住持,幫幫我。”
這是什麼情況?
顧長義心中驚駭,卻也學著周宴的模樣跪在地上。
雖然他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能夠讓一個不敬神佛的人如此低聲下氣,定然是對於周宴很重要的事情。
顧長義有直覺,是林杏的事情。
那禮佛寺的住持神色未有改變,只淡淡的看著二人,對周宴道:“不必驚慌,殿下所需要做的,就是一個等字就好。”
周宴不解其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