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認識?”皇上的面上劃過幾分困惑,他指了指自己,詢問道:“你說的莫非是曾經宴兒幫助過得那個年家的獨子——年瑞鵬?”
“正是他,陛下,這位小兄弟之前與御王殿下有些干係,也不知道陛下是否會介意。”
顧長義拱手。
若非是皇上看著顧長義成長到現在依舊是一副一身正氣的模樣,恐怕也只會將顧長義此行看待成夾帶私貨。
“既然是你的選擇,朕就信了。”皇上頷首,顧長義抿唇,方才出了廳中,便叫來自己的貼身侍衛,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那侍衛便離開了。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官員更為忐忑,之前顧長義就是這個架勢,連抄了三家,這次皇上都在,也不知道要折騰多少人了。
這些人只後悔之前顧長義落魄的時候並未給過顧長義些許恩惠,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些事情都不好辦。
顧長義只淡淡的瞥了眼李恪,便莫名其妙讓李恪生了些心虛的意思,他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那把放在托盤上的暗鏢。
忽的,李恪瞳孔放大,這暗鏢怎麼會在這裡?
漆黑的身子,油亮的刀刃,暗器怎麼會流落在此?
他分明沒有指揮任何人今夜前去刺殺第五斂月!
李恪下意識看向蘇小小,然而皇上的目光便頂在二人的頭上,蘇小小咬牙,這個廢柴,怎麼趁著現在看她?
李恪這才意識到,皇上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彷彿能夠看穿二人的心一般。
李恪心中忐忑,連忙低下頭去。
皇上捏著手中的菩提串,也並不拆穿,只看向周宴,剛要開口,便見周宴情緒激動的跪在地上:“父皇,孩兒不知道孩兒究竟做錯了什麼,從孩兒認祖歸宗的那一瞬間,就有人不斷潛伏在孩兒周圍,孩兒曾經失去過,現在好不容易身旁覓得了佳人,難道還要孩兒再失去嗎?”
周宴雙手握拳,這番話意有所指。
皇上仔細打量著周宴的面色,在周宴臉上竟然看不出來半分精心算計的模樣,只見周宴神色激動,全是不平。
周宴幾乎要將皇家爭鬥擺在明面上,眾大臣心中有數,全看透不說透,周宴這話,不就是直指李恪怕周宴影響了他的皇位,所以才如此的麼?
“這件事父皇定然會為你討回公道,宴兒放心。”皇上將周宴從地上拉起來,餘光瞥見蘇小小夫妻也都跪在地上,他頗為頭疼的抹了把臉:“你們也起來吧。”
他經歷過一次奪嫡,自然清楚這件事乃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哥哥都是十分無辜的樣子。
“朕已經差長義去調查此事,相信很快就有得出結果了。”皇上拍了拍周宴的手背,安撫道,此事,龔玲羅總算是從房間內出來,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道,“第五姑娘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不過這次傷勢嚴重,第五姑娘還需要靜養一些時日,也不知道那刺客還會不會再出現,第五姑娘身子虛弱,經不起第二次折騰,御王殿下還是要好生的派人看護著。”
“進忠。”皇上喚道,“去挑選十幾個得力的禁衛軍,要他們一定保護好第五姑娘的安危。”
內室中。
暗鏢比林杏想象中嵌入的還要深那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