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住持再次認真的重複了這一字眼,“她的命格已經和你的牢牢系在了一起,你所恐懼之事,不會發生的。”
住持神色無奈,周宴不知道為了這件事來找過他多少次,每次他與周宴所說的都是一個答案,本以為周宴已經學會了舉一反三,但每每發生別的事情,周宴還是會不厭其煩的再次詢問他同樣的問題。
“好。”周宴點頭,從懷中的荷包內取出一錠金子,放入在禮佛寺的香火箱中,顧長義也丟了一塊進去,跟著周宴一同從禮佛寺內出來了。
周宴總算是清醒了些,像是找回主心骨那般,顧長義拍了拍周宴的肩膀:“其實你在這裡問佛又有什麼用呢?佛門中人說話皆是雲裡霧裡,模稜兩可的意思,你這樣做,是應驗了他們的話,你那樣做還是會應驗他們的話,還不如從心。”
“之前你不是還說什麼,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嗎?怎麼現在也開始祭拜神佛了?”
周宴輕鬆了不少,聽了顧長義這話後點了點頭:“無論如何,無論是什麼方法,只要我試了,她的希望應當都是會大上那麼一圈的。”
顧長義對於周宴的話無言以對:“好吧。”
二人再次回到了皇家園林之中,在重陽節的前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眾官員和皇帝都沒有了遊玩的心思,顧長義封鎖了整個皇家園林,皇上在裡面批閱奏摺,而顧長義則在查案,年瑞鵬被調了過來,偶爾也能夠跟周宴說上些話來。
周宴抿唇,見年瑞鵬如今模樣大變,只覺得有些不敢認。
“御王殿下,我們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這幾個月我一直泡在校場內,你看,渾身都結實了不少。”年瑞鵬平日裡與顧長義私下便沒有什麼架子,年瑞鵬的一切又都是周宴給的,之前二人同在禹州城,年瑞鵬待他也親近了一些。
周宴頷首:“的確如此。”
“你每日都訓練的什麼?瞧著如此刻苦?”周宴問他。
年瑞鵬巴不得能夠和周宴搭上話,周宴問他,他也就忙不迭的說了:“我平日會練上俯臥撐、仰臥起坐各三千個,負重訓練一個時辰,平素裡晨跑一個時辰……再加上顧大人給我的飯菜都極為好吃,沒多久就練成了這樣。”
年瑞鵬將自己的肌肉線條展露給周宴來看。
見周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訕訕的笑道:“不過也就是一些死肌肉罷了,比不得御王殿下驍勇功夫。”
周宴搖頭:“你之前能夠練成現在這副樣子已經算得上極為頂尖自律之人,就算是我也比不過,只是,你與趙頡同為兄弟,既然你能夠做到,想必這件事對於趙頡而言,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年瑞鵬:……
年瑞鵬瞧著周宴出神的模樣,總覺的今日這是闖下了大禍,他隨便尋了個藉口,就從周宴眼前離開了。
周宴眼前沒了說話的人,他折身回到內室,林杏還在床榻上躺著。
一片黑暗之中,林杏只覺得好像有什麼人緩緩的將她拉入了懷中,無比珍重的抱著。
是誰呢?
林杏努力的睜眼,卻是徒勞,有溫熱的毛巾擦過林杏的手指,拂過林杏的臉,生著薄繭的指腹就貼在林杏的臉側,林杏幾乎已經認出了那個人。
林杏嘴唇顫抖,然而有小一的限制,林杏始終無法挪動自己的身體一分。
她躺在榻上,能夠輕易的感覺到周宴的害怕,喜歡,還有無數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林杏雙唇翕動,緩慢而艱難道:“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