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路上打聽而來,越國內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算了算日子,從周宴開始宣佈養病那一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五日,若是周宴開始部署,除去路上的時間,應當還未成型。
樓明燦方才慶幸自己回來的早,然而方才進了京城,便見無數黑衣人將馬車圍起來,範雲臺手中捏著毒針,擋在樓明燦面前,為樓明燦除去眼前的嘍囉。
樓明巖一襲黑衣,靜靜的立在馬車對面,他手持長劍,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圍毆的場面。
“有刺客!”
“快保護大王子殿下!”
“快來人,若是大王子殿下出了什麼好歹,你們定然落不到任何好處!”
樓明燦的人馬爭先折落,就算是範雲臺手中的毒針可以無限兌換,可是她雙拳難敵四手,不過一個恍惚,範雲臺的胳膊就已經被一人所劈中,血液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範雲臺揮手射出幾根毒針,然而她的節奏已經完全被打斷,後背更是造人看上三刀。
劇烈的疼痛讓範雲臺使不出力氣來,血液幾乎染紅了馬車,範雲臺意識恍惚,她看向樓明巖,聲音奄奄:“樓明巖,你當眾刺殺大皇子,大逆不……”
話音未落,範雲臺陷入昏迷之中。
樓明燦眼見範雲臺從馬車上重重的摔了下來,也跟著跳了下去。
待到樓明燦與樓明巖對視的那一瞬,人手這才停下,只一眨眼間,黑衣人的身影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屍體也被全數拖走。
“王兄?怎麼是你回來了?你遲遲未歸,我還以為你造奸人蒙殺,正在演習如何救你呢,想不到竟然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樓明巖輕笑,咯吱咯吱的聲音從樓明燦身後傳來。
樓明燦下意識向後看去,只見一個與他所用一模一樣的馬車姍姍來遲。
“你看,馬車的樣式一樣,我站得遠,看錯了。”樓明巖掩唇,“我差人給這位姑娘看看,王兄,你如此寬宏大量,應當是不會為了這種小事生氣的吧?”
樓明燦當然生氣!
可是現在敵眾我寡,京都中,樓明巖當眾行刺,竟然無一人阻止,足以說明現在的京都已經並非是樓明燦當初所在的那個京都了。
他只搖了搖頭:“若真是問心無愧,我與你兄弟情誼,如何會怪罪於你?”
“但倘若你借題發揮,我也只能與你分道揚鑣了。”
“王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如何會分道揚鑣?”樓明巖抬了抬下巴,“方才王兄的人手摺了,你們幾個,先去王兄的府上照料著。”
“是。”
這便是軟禁了。
樓明燦一手抱著範雲臺,另一隻手握著佩劍,直勾勾的盯著樓明燦:“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自然是知道的,王兄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為王兄分憂,王兄是不滿意嗎?”樓明巖明知故問道。
“我自然滿意。”樓明燦一字一頓,眸光可怖的幾乎能夠將樓明巖生吞活剝了去。
樓明燦輕笑,讓出一個位子來:“滿意就好,恭迎王兄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