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並不搭話,她來到院中,放飛聞人白所養的幾個信鴿,又將停在木棍子上的信鴿抓來,取下他們腳上的書信。
裡面的內容大多都很是平常,並未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但是沒有發生不代表並沒有隱患。
林杏將信紙遞給周宴,只見周宴摩挲著指尖的信紙,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信紙放在燭火之上輕烤著。
果不其然,信紙上的墨跡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個藍筆書寫的烏仁圖索與樓明燦雙雙回國。
想不到二人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只是烏仁圖索湊什麼熱鬧?
林杏擰眉,還是說烏木已經想出了應對的法子,烏仁圖索此舉,不過是回去呆在舒適圈罷了?
馬車中,樓明燦神情凝重,難以置信的看著範雲臺:“你不是說你給我的毒世間無解嗎?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樓明臺這小子給舉報了?還是說他身邊也有你這樣的人?”
“現在還並未發現,待我回了越國之後,自然會給你答覆。”範雲臺生疏道,“請殿下稍安勿躁。”
範雲臺話是如此,可她看著現在的樓明臺,越發沒有了當初的感覺,她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簾,看向別處。
果真,人與人在相處的時候,互相的彼此矛盾,才是真正的日久見人心。
邊塞的路並不好走,一些小道也坑坑窪窪,連續三日都未睡好的範雲臺方才閤眼靠在矮桌上睡著了,便感覺有一個人不斷晃著她,她有些不耐煩的抬手將那人推開。
樓明燦似是有些不滿,對範雲臺的聲音也越發拔高。
“範雲臺,現在已經到了越國的邊境。”樓明燦問道,“你能夠查出來嗎?是誰?”
範雲臺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可瞧著樓明燦一臉殷切的模樣,她又說不出來一個不字,只能夠催動系統查閱此事。
不過眨眼間,系統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範雲臺瞳孔放大,驀地看向樓明燦,樓明燦被她看的渾身發毛,他清了清嗓子:“如何?是有收穫?”
範雲臺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震驚:“是……是林杏……”
林杏?
她不是去找貨源了嗎?
怎麼會突然間出現在越國?
不對,這應當是個幌子!
周宴對外宣稱說是養傷一個月,可什麼傷口,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養傷?
樓明燦這些日子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大周,根本無暇顧忌此處的變動,想不到林杏的動作居然已經這樣快了。
難道說,他們想要走的路子與樓明燦和範雲臺一樣?
“這件事必須告知李恪,我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牽制林杏,若是我們放任不管,那麼我們在越國,無疑便是周宴在大周的處境。”範雲臺道,她看向樓明燦,叫停馬車,二人從馬車上下來,將隨車帶著的信鴿放飛。
周宴既然敢與林杏來到越國,那麼他們定然是有在大周與越國之間來往的情報網的。
樓明燦順勢在驛站內歇了段時間,這才上了馬車,趕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