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燦冷笑,轉而回到了府內,他渾身是血,而樓明巖派給他的人手連個長眼色的都沒有。
好在府上也是有幾個機靈丫頭在的,樓明燦放了熱水,將範雲臺託付給其餘幾人,他則看向平日裡最機警的小太監詢問道:“小李子,京都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李子早早就想與樓明燦坦白,現下樓明燦親自發問,小李子四下看了看,這才俯身在樓明燦耳邊道:“二皇子的母妃薨了。”
樓明巖的母親死了關他什麼事?
他這是在發什麼瘋?
樓明燦抿唇:“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好像……好像是中毒而死,死法與三王子母妃相同。”
樓明燦聞言,心中立刻便對上一個名字。
林杏。
定然是林杏意圖栽贓,兩種相同的死法,害得全是他們二人的母妃。
樓明臺是個軟弱可欺的柿子,但是那樓明巖不一樣。
樓明巖就是個瘋子!
樓明燦飛快的將身上的血跡洗去,對小李子道:“去,找人通知樓明燦,就說我要見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說。”
“是。”
小李子飛快的退下了。
很快,樓明燦從浴堂內出來,就見到坐在正廳主位的樓明巖。
樓明巖抿了一口熱茶,全然是將樓明燦府內當做自己家一般。
“王兄尋我到底所為何事?說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可眼下我心中重要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樓明巖將皇妃的玉佩握在手中,雙目充斥著紅血絲,“也不知道王兄能否了卻了我這麼一個心願。”
“我自然是無法了卻,但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你的母妃並非我所殺,我身邊雖然有範雲臺,但我在大週期間,並沒有那麼多精力同你周旋。”樓明燦努力將主權抓回自己手中,“大周也有一個神醫名叫林杏,現在正在越國境內,就在你的那掀不起風浪的三弟府中。”
“在他府中又能怎麼樣?”樓明巖摩挲著玉扳指,“這毒我不管究竟是你們誰人所下,我只知道你們二人都逃不了干係,先是你,再是樓明臺,你們二人,誰也別想逃走。”
“不過我很好奇。”樓明巖輕笑,“你是如何敢與我提起來在大周之事?你在大周狼子野心,算盤打的我在越國都聽得一清二楚,你還有臉與我提大周之事,你忘了我是誰嗎?”
樓明巖逼近樓明燦,露出一個彷彿鬼魅一般的笑容,“樓明燦,你和樓明臺比起來,誰比誰清高呢?”
“你當真要殺兄?我是越國未來的儲君,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難以服眾嗎?”樓明燦下意識後退一步,他怔怔的看著樓明巖,忽的對這個弟弟生了幾分怯意,範雲臺陷入昏迷沒有辦法來救他,他儘可能的扯開話題,希望能夠震懾住樓明巖。
然而樓明巖神色未有波動:“誰說我要殺你了?來人。”
樓明巖話音剛落,幾個小廝撐上一個圓盤,上面擺著一個酒壺和一個白玉杯子。
“這是我方才路過三王子府的時候三王子委託我給你帶的東西,要嘗一口嗎?”樓明巖說是問句,實則由不得樓明燦反駁,四個小廝分別按住樓明燦的四肢,二人固定頭部,一人將那壺酒倒入樓明燦的口中。
苦味、臭味、酸味……瞬間充斥著樓明燦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