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年和曹格兩個人冒著傾盆的大雨往前面奔跑,其努力程度自然都不必多說。
關鍵時刻這裡又開始下起大雨來,其餘的土石上路此時變得很是泥濘,別說兩人目前都是虛弱了許久的身體,就是完全是健壯的身軀,時間久了,這個時候也是難以招架的了。
她抬起眼睛來,看了看大雨之中蒼茫的景象,只得再次催促起曹格來:“快點兒!”
無可奈何被人催促的曹格目前為止也是相當的哭笑不得,這個時候應該說這句話的好像並不應該是她,而是他吧?有氣無力跌跌撞撞地爬著山坡的人好像並不是他吧!
墨堇年本來身體有傷,又是被關在囚車裡面連續趕路許多天,加上又是奔跑了這麼久,已經是相當的吃力,這個時候在傾斜度很大的山坡上面幾乎站立不住了。可是,她的意志力卻是相當的頑強,這個時候雖然體力不支,但是也是一直都咬合牙齒往上面走。
在這樣不屈不撓的意志之下,即便是曹格感覺到好笑也不由得慢慢第收斂了面上的不正經的笑容。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她顯然是沒有料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會上前幫助她一起逃亡。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以為兩個人之間不過是一起坐囚車的友誼,至於同學的友誼根本就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便他拋下她獨自逃走,她都沒有什麼意外。
但是,這個時候,他竟然是二話不說上千就架起了自己,這真的不能不讓她有些意外。
墨堇年回頭看了看曹格,相當意外地說:“哎,你怎麼……”
她的意思肯定就是,哎,你怎麼自己不逃走,反而過來搭救我呢?但是,很顯然曹格沒有等到讓她開口,也並沒有看她,只是抬起眼睛來看向前方的道路,淺笑道:“怎麼救你是嗎?”
墨堇年淋著雨沒有說話,可是也算是預設了這一點了。
曹格卻是依舊笑了,抬頭看路,無所謂地說:“你好歹算是我一個小隊的隊員,怎麼能見死不救!”
一個小隊的隊員,直到這個時候,墨堇年才是感覺到這個身份的可笑之處。原來,他們小隊的人員在意識到自己將要被風鈺翼給屠殺的時候可是沒有想到這一點,誰也不救誰,每個人都只顧得上自己。就是曹格自己也是在那個混戰當中,和自己的另外兩人站在一處,各自為政。
或許,他可以被認為是和自己的隊員同心協力,統一戰線的吧!
但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關係呢?
墨堇年這個時候被他救著逃離,也是不由得慢慢地笑了起來,說實話還是有些感動了。
這時候,後面的人卻是已經追了過來,他們正是兵強馬壯,一個個沒有經受過飢餓與傷病的折磨,都是身強體健,身手矯健,即便是在泥濘的山路上,一路跳躍而來的速度也是相當的快。
彷彿,她們走過的泥濘山路,在他們的腳下就變成了康莊大道一般的平坦。
不多久,曹格就回過頭來看了看,再次回過頭去的時候面上已經滿是凝重,“他們追過來了。”
墨堇年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去看,她知道是什麼情況,只能是儘量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往前面走。
這個時候,黑衣侍衛紛紛上千擋在了他們的身邊,兩方人馬都沒有說話,大戰一觸即發。
墨堇年慢慢第抽回了自己搭在曹格肩膀上面的手臂,左手掌心之中金色的光芒一陣閃爍,一片茂盛的金色的藤蔓已經帶著鋒利的金色寒光向那些黑衣侍衛左邊的部分席捲,席捲之後,再捲回來,拔地而起,淹沒了她和那些黑衣的冷麵的風鈺翼的侍衛。打殺的聲音從裡面傳遞出來。
剩餘的還有三四個人,曹格沒有機會再站在那裡關注,空手奪白刃,也是接住了其中一個侍衛送過來的長刀,並且多了過來將它當作了自己的刀,反手就是去教訓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此時眼見自己的隊友們都是不約而同地消失了一半兒,場地之中只剩下來三個人,三個人面面相覷,也是大喊一聲齊心協力地往曹格這邊揮刀砍過來,“呀!”
這麼的刀,不說這些人本來的實力都不容小覷,單單就說他自己現在的狀態下滑許多也不能正面相對了。無可奈何之間,曹格也是一把將刀插進了地面裡,雙手掐訣道:“出現!”
這個時候黑衣人們卻是不管不顧揮刀落下,而當那長刀即將落下的瞬間他們卻同時僵硬了。
就在那個關鍵時刻,一道手指粗細的黑色的長條物從曹格的腰間背後遊動出來,不由分說,不動聲色地一下接一下地穿透了最先一人的心臟
鮮紅的血液從這個黑衣人的心臟之中流了出來,他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最紅不甘願地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