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兩個人繼續攻過來,曹格又是連忙指揮那一道墨色的毫光去攻擊兩人。
當最後兩個人也都倒下以後,曹格真的是相當舒暢地鬆了一口氣,意氣風發地笑了起來。
毫光消失,他往墨堇年那邊去看。墨堇年也已經在金色的完成了自己的擊殺任務,裡面的黑衣人的叫聲越來越弱,直至變得相當的虛弱,最後戛然而止。
金色的藤蔓化作金光消散,墨堇年出現在泥濘的地面上,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地喘息著。
曹格感覺有些好笑,但還是上前詢問:“你怎麼樣,還能堅持住嗎?”
即便是不能堅持住又能怎麼樣呢?墨堇年喘息著點點頭。
那邊,另一路的追擊著也從不遠處看見了他們的身影,領頭的黑衣人率先揮舞一下手中的長刀,叫道:“他們在那裡!”
於是,眾多的黑衣人便都轉過來,向他們這個地方跑過來了。
曹格一見這樣的狀況,連忙上前一步撈起了墨堇年,再一次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道:“走了!”
墨堇年本身已經受傷,經過方才的戰鬥當中強行催動身上的元素之力,所帶來的後果已經顯現出來。她現在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時候即便是邁動腳步也多是被他給拖著走。
此時,曹格正拖著她往山坡上面走,上坡、泥濘、重量、他的體力等等加在一起並不能讓他可以保證兩個人都可以從當前的危險狀況之中掙脫出去!
墨堇年作為一個僱傭兵首領,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需要讓一個人這般照應過,自身武力的強大讓她從來沒有遭遇過身體素質不能撤退的狀況,她也從來都不習慣拖累別人。
是以,這個時候,她也是想要一把推開這個男人,叫道:“放開我,你自己走吧!”
被推了一下的曹格卻是再一次地將她的手臂拉緊,這個時候卻是笑了起來:“沒關係!”
他的態度很是堅決,也很是雲淡風輕,似乎是看透這個世界的生死一般,此時顯得格外的淡定從容。他將她的手臂挽在自己的肩膀上面,一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肢,帶著她大半的重量往山上走。
墨堇年知道他的堅決,此時心中也是不由得叫一聲傻瓜,但是死就死在一起了,卻不能這般窩囊地被這些人趕到一個絕路之上。這時候也是出聲提醒道:“我們不能走路,不如拼一場!”
但是,曹格並沒有停下來前進的腳步,而是一聲嘲笑道:“拼一場,然後等死嗎?”
他根本就不會贊同這樣的動作。眼下,那些黑衣人還離他們有一段距離,雖然這段距離正以他兩倍的速度不斷地被拉近著,但是也總是可以爭取道一點點的機會的。
曹格不再說話了,集中全部的注意裡帶著墨堇年往山上走,越過山崗。而墨堇年本身太過於虛弱,這個時候也是沒有什麼說話的力量和興趣。
這段大雨之下的泥濘路程,比任何時候都要顯得漫長無比。
墨堇年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指了指前方的懸崖下面的一個空間,“哪裡。”
曹格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了,於是加快速度帶著她往懸崖下面走去。
“快點兒,快點兒!那邊去看看。”黑衣人站在山崗上面呼和,指揮著其他的黑衣人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懸崖下面,墨堇年終於放鬆了戒備,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蒼白的嘴唇虛弱地開口著,“終於過去了!”
她沒有力氣再去保持著精神和理智,這個時候閉著眼睛,也是慢慢地陷入了一個人的休眠當中。
驛站之中,一個驛丞正小心翼翼地端著盤子從房間裡面退出來合上門,合上門的最後一眼也是看見裡面盛怒之中的風鈺翼正在對著剛剛返回來的黑衣人發火:“究竟怎麼回事兒,兩個人都抓不住?”
黑衣人只得伏跪在地,深深地低下了頭顱道:“屬下無能,還請大皇子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