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堇年他們定睛一看,口稱截人的人不是銘言皇子又是誰呢?
她和這位皇子也不過是有幾面之緣,不論是開學典禮,還是之後的各種場合,兩人之間都是沒有說過話。即便是偶爾點頭對視,也大多是秉承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儀式感,點頭僅僅是點頭而已。這樣的形式,也大多是因為兩個人之間共同的朋友滄瀾的關係。
可是,今天,這個求助無處的時候,竟然會再次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了。
但是,很快墨堇年就從銘言皇子轉移的目光中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銘言皇子站在山崗上面僅僅是揮了揮手,那些穿著錦衣的侍衛公子們就從山坡上面跳了下來。上來打架,然後奔向前面的那一輛囚車,看來目的已經相當的明確了,那就是他們為了滄瀾而來。
墨堇年一雙眼睛如閃電一般調向車前頭,風鈺翼已經從最前面的馬車裡面走下來,此時正站在黑衣侍衛們的包圍之中,陰笑著看向山坡上面的銘言皇子。
這一時間,靈國和傲元國的兩個同樣野心勃勃的皇子就這樣對視著。
山坡上面的銘言皇子率先開口道:“傲元國的大皇子,你這樣就帶走本皇子的人著實不妥吧?”
山坡下面的風鈺翼也是裝模作樣地回答:“怎麼會,本皇子只是處理一個膽敢對本皇子不利的人罷了。”
這個膽敢對風鈺翼不利的人無疑就是指前面囚車裡面躺著的滄瀾以及這邊關押的他們了。
墨堇年一下子握緊了自己面前的欄杆,一雙眼睛憤怒地盯著風鈺翼,似乎想要將他的脊背給盯出來一個窟窿一般。但是無可奈何的是,現在這樣的怒目相視也是絲毫改變不了自己成了階下囚的事實。
那邊,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皇子們都是沒有注意到她的這番怒目,或許是注意到了但是又都沒有自降身份地將她的行為給放在心上。因此,這個時候,兩位皇子也都是相談甚歡。
但是,除此之外兩個皇子都是不準備在這裡待上很長時間。一個是因為害怕風疏狂會得知風聲,一個是牽掛自己朋友的生命安全。因此,兩人的談話也都是迅速快捷。銘言皇子的眼睛在滄瀾的身上轉了一圈兒,終於轉向了風鈺翼,也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只是一個誤會,恐怕滄瀾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誤闖了你傲元大皇子的地盤兒,但是,我想傲元大皇子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會跟一個魯莽的劍客計較。”
風鈺翼哪裡又肯放棄放在自己嘴邊上的肉塊兒呢,也是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本皇子要是就是小氣,就是不肯放過這個無法無天的兇徒呢?”
既然他這般不肯配合,得了便宜還要倒打一耙,銘言皇子也不會給他留什麼情面了,直接開口就是道:“既然如此,那麼本皇子就只好將大皇子無緣無故襲擊參賽小隊的事情通報給戰王殿下和校長大人了。相信,他們到時候一定會相當好奇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襲擊紫薇學院的參賽小隊吧?”
風鈺翼臉色一邊,憤怒地吼了一聲:“你!”但是,隨後,他就不得不暫時冷靜下來,仔細地分析一下眼前的處境,這個時候紫薇學院的人應該還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如果他們僅僅是通告了一點點訊息,說是他風鈺翼在搞鬼,恐怕一時半會更加難以脫身了。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了。他抬了抬手憤怒道:“放人!”
於是,黑衣人中的兩個放棄了繼續與銘言皇子對峙的架勢,快步走向了第一輛囚車哪裡,開啟門,從裡面架出來了昏迷狀態的滄瀾,另有銘言皇子的人上千,接住了他,隨機被扶持上了一匹白馬。
墨堇年看著他,他惡並不是全然的沒有什麼知覺,這個時候而是睜開了眼睛虛弱地看著她。
墨堇年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可以活著,一時之間也是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在奇怪為什麼她還被關在牢籠李裡面,但是終究是太過虛弱而沒有能夠發出聲音。
銘言皇子也上了馬,在馬上回頭用他一官沉著溫柔的聲音對她道:“抱歉,本皇子沒有能力救你。”
說完,他打了一下馬,和他的那些錦衣的朋友屬下們一起沿著山坡向後面跑去。
墨堇年的目光一直追逐著遠去的滄瀾,直到他們一行人遠去很久很久,才茫茫然地坐回來,包住了自己的膝蓋。她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也是獨自一人在出神。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她只覺得那人離開時候的目光,似乎就是永別!
一個傲元,一個靈國,此時分手,恐怕真的是永別了啊!
風鈺翼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轉了過來看她,冷笑道:“怎麼,捨不得你的情人?”
情人?墨堇年冷冷一笑嘲諷道:“你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究竟知道什麼是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