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貴姓?”秦飛嘟囔道。
那女子只是漠然看了看秦飛,幽然道:“若是你不想再當啞巴,就乖乖的閉上嘴。”
“好好,我不說!”秦飛眨了眨眼睛:“我要小便,啊,用你們斯文人的話說,就是我要小更衣。男女有別,就算你不介意,我也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就……”
“我不介意,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白衣女子嘲諷的笑了笑:“不要在我面前玩弄心眼,你會吃很多苦頭的。”
秦飛勃然大怒,伸手拉住自己的褲帶,憤然扯了下來,喝道:“看吧,看吧,小爺就當對面是隻母雞,不吃虧,就是不吃虧。”
白衣女子不但沒有移開目光,反而笑盈盈的交叉雙臂,好整以暇的看著秦飛的褲子:“傳聞秦鎮督在東都贏得無數美人芳心,有楚國第一美女之稱的唐黛兒、管家的掌上明珠管靈思、皇族的九公主都對你這臭小子一往情深。不過,很多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你只管脫,我正好看看你是不是銀樣蠟槍頭。”
“被你打敗了!”秦飛嘆了口氣,重新把腰帶繫好。
白衣女子幽幽的看著秦飛,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彷彿要看出一朵花兒似的。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到底是誰?抓我幹什麼?”秦飛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著:“劫財,我沒錢,劫色,我也不吃虧。小爺不懼你!”
“閉嘴。”白衣女子厲聲斥道:“你把我的兩個侄女怎麼了?”
“侄女?”秦飛愕然道。
“解語、解意!”
秦飛忽然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那白衣女子,結結巴巴的叫道:“解鈴,你是解鈴……伶俐兒!”
伶俐兒三個字一出口,白衣女子忽然臉色紅的好像晚霞,隨即神色一懍,斥道:“伶俐兒這三個字也是你能叫的?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飛此人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臉皮非一般的厚,見白衣女子色厲內荏的模樣,立刻打蛇隨棍上,緩緩的向她身邊挪去,口中還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沒過門的師孃啊……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活活笑死。唉……以後我給……”
秦飛終於沒說下去,解鈴已經取出一柄小小的修眉刀,抵在秦飛的咽喉。
“沒那麼嚴重吧……沒過門的師孃……”秦飛低聲嘟囔道。
“呸,他不是你師傅,也沒有你這樣無賴弟子,我更不是你什麼師孃。再亂嚼舌頭,我這就殺了你。”解鈴怒斥道。
秦飛眨了眨眼睛,算是答應了下來。
修眉刀從秦飛的咽喉緩緩挪開。
“他,是被龐真和易老頭那兩個老匹夫聯手殺死的。我知道,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獨自戰勝他。”解鈴的眼中依稀透著淚花。
這一次,秦飛罕見的沒有多嘴。
水晴空的日記裡,除了自己的修為心得,還記載一件憾事。當年水晴空娶了魏國公主之後,聲名鵲起,修為日進。一次偶然的際遇,他和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女相遇,兩人竟有一見鍾情,相見恨晚之感。可惜,當時已經成婚許久的水晴空,始終不願耽誤一個少女的青春。兩人把臂同遊,卻發乎情止於禮,兩個月的時光,他們談天說地,暢遊名山大川,好一段逍遙歲月。
臨別時,那少女自爆身份,乃是吳國解家的解鈴。身為大魏駙馬的水晴空,更是隻能敬而遠之。
後來楚魏大戰,水晴空生死不明,解鈴還曾經多次潛入北方尋找,卻都不得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