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睡到了天亮,起來的時候天色灰濛濛的,冬天的早晨一直這樣啊。
林中還是有很大的風,我看向月神那邊,火堆已經熄滅了,她不見了蹤影。
這就走了啊?我有點可惜,我還想跟她套近乎呢,說不定她能教我點什麼。
沒辦法,她走了就剩我自己了。我想了想幹脆留下來吧,再等幾天,看看倩倩他們會不會回來。
親近大自然,自然是要鍛鍊的。而且山頂還有茅屋,是我搭建的,要不擴建一下討好我的師父?
想到就做,我又去搬石頭上山,現在我身體倍兒棒,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累得個半死了。
但上山還是挺累的,我花了點時間搬石頭上去,然後一怔,因為看到那個女人坐在山頂的大石上發呆,手裡拿著相片在看。
她怎麼又發呆了?晚上發呆也就算了,大清早還發呆,那照片又是什麼鬼?上面有她的意中人?
我不敢冒犯她,放滿了腳步搬石頭去茅屋,結果發現這茅屋基本垮了,畢竟在山頂,狂風大作的。
我苦笑,媽的,又要重建了。
我就打算重新建了,不過這是很持久的工作,我急不來。
我就去另一邊山頭,離得月神遠遠的,開始站著看天。
以前老道士讓我凌晨來吹簫,修生養性什麼的,我還算有點功底,這會兒穩下心神來養生,心情特別舒暢。
舒暢了我就開始活動拳腳了,雖然是三腳貓的功夫,但也得練練。小刀我也拿著,一下一下地划著,自我感覺挺不錯,手臂能很好的用力了,但腰部始終跟坨贅肉一樣,到底如何借力呢?
我練習了很久,肚子咕咕叫了,我就打算去下邊村莊買點糧食了,結果一轉頭,發現月神在打量我。
她不發呆了,但坐那兒盯著我,讓我起了寒毛。我乾笑一聲:“恩人,怎麼了?”
她還是那麼清冷,髮絲全在空中飄,她穿的也少,那靴子也很舊了,但她竟然不冷,我裹著大衣都要凍死了。
“你的功夫跟誰學的?”她輕聲問道,神色並不感興趣,似乎就是隨口一問。
這是個套近乎的好機會啊,我忙回答:“一群特種兵教我的,殺人技是一個女保鏢教我的。”
她似乎在笑,還伸手撫了撫頭髮:“那是殺人技?”
我說是啊,就這個。我拿刀子劃了一下,手臂手腕手指都控制得不錯,能傷敵。
她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似乎我的殺人技慘不忍睹。
我有點不好意思,她悠悠一嘆:“你挺像一個人的,什麼都亂七八糟來,功夫也是亂糟糟的,自己都搞不懂。”
我不解,說像誰?她卻不再多言了,輕巧起身,她的外套和髮絲就全飄了起來,在山頂大石上,竟有股異樣的美感。
我呆了呆,她真的好漂亮啊,這種成熟的大姐姐比蘿莉殺傷力還要大。
不過我不好亂想,欣賞一下就算了。
她躍下石頭,言行舉止都十分隨意:“如果你想練好,到樹上去練練腰力吧,像蝙蝠那樣掛著,讀書的時候玩過單槓吧。”
我一愣,說這樣就能練好殺人技了?她搖頭:“看人。”
好吧,既然她肯指點我,那我必須得勤奮好學啊,不然就浪費了。
我忙去找了樹爬上去,然後在樹枝上掛著了,就兩腿掛在樹枝上,上半身倒懸。
多數學生都會這招,不過我是掛在樹上,難免心驚肉跳的,要是摔下去腦袋都得斷啊。
我就雙手抓住一些樹枝,以防萬一。月神抬頭看了一眼:“腰動起來啊,做仰臥起坐。”
她說得輕巧,但尼瑪我現在完全是倒掛著,做仰臥起坐何其困難?我就試著做了一個,根本彎不起腰,倒是血液往腦袋流了,搞得我都有點暈了。
我趕緊抓住樹枝坐好了,她搖搖頭:“我去弄點吃的,你自己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