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位高手指點我,但我做不來啊。倒掛著仰臥起坐,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她也不肯多指點一下,自顧著去打野味了吧。我再次嘗試倒掛著仰臥起坐,直挺挺是肯定不行的,我就歪著身子往上挺,反正都是鍛鍊腰力。
於是做一下歇一下,累得半死不活滿頭大汗。
後來她回來了,竟然抓了一條蛇。我嚇了一跳,要不要這麼猛?你好歹是女孩子啊。
我說不必吃蛇吧,她點頭:“是給你吃的,我吃餅乾。”
她直接將蛇丟給我,我還以為死了的,結果尼瑪竟然在蠕動。現在是蛇冬眠的時候,她也不知去哪裡抓的,這蛇貌似還有點僵硬。
我有點怕蛇,說你這是要幹嘛?她露出罕見的笑意:“你來開膛破肚,只能用一隻手,拿出你的殺人技吧。”
我懵了,原來她是要考校我。一隻手怎麼開膛啊?而且就算我用兩隻手也是不會的啊。
我說我不會啊,她隨意地咬著餅乾:“那算了。”
她似乎並不在意我願不願意,只是無聊讓我玩玩而已。我咬咬牙,好吧,我幹就是了。
我就拔出匕首開始開膛了,結果尼瑪連蛇頭都刺不中,就算刺中了也刺不進去。
這月神就好笑,但什麼都不說。我丟不起這個臉啊。一個深呼吸,舉著小刀,手臂繃緊了,然後猛地往蛇頭一刺……又沒刺中。
那月神已經不看我了,吃著餅乾去山頂吹風。我蛋疼,倔脾氣也是上來了,抓著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刺,後來把蛇頭都刺得稀巴爛了。
這蛇還扭動著身子亂動,瞧著十分嚇人。然而真正困難的還在後頭,我要一隻手給蛇開膛破肚。
我試著用小刀給破開蛇的肚子,結果根本不行,不抓緊蛇的話它就跟棉花一樣。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連蛇肚子都沒弄開,倒是它被我給折騰得半死。
於是這一整天我都在剝皮,我從來沒感覺這麼燥火過,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媽的,蛇大爺,讓我開了你的膛會死啊!
後來月神都下來了,她看了我一眼,輕笑道:“把蛇丟過來。”
我一愣,刀子插在蛇身上,直接甩過去。她站著不動,我睜大眼睛看她,在蛇接近她身體的時候,她忽地拔出匕首,也就那麼輕飄飄一劃,然後匕首收好了,蛇成了兩半,同時落在地上,那些內臟全漏出來了。
“拿去洗乾淨,烤著吃吧。”
她話很少,就吩咐了一句,然後去生火了。
我忙去撿起蛇到河邊去洗。她的確太叼了,換我是萬萬做不到的。再看蛇身,幾乎是分成了一樣大小的兩半,切口十分平整。
我相當佩服,光是眼力和速度就讓人敬畏三分了,更何況還有力量。
我洗好了趕緊跑回去,她已經在烤火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我烤了蛇肉吃,她並沒有吃,似乎不喜歡這種東西。她就吃餅乾,也給了我一點餅乾,吃得嘴巴乾乾的。
入夜後她又倒地就睡,我想叫她去茅屋睡的,但她壓根不理會。
我就自己去茅屋睡了,翌日一大早就起來練功夫。養生是必須的,在山頂神清氣爽了我就去倒掛做仰臥起坐。
雖然還是那鳥樣,但好歹是月神的方法,肯定有用的。
如此過了大概一個星期,我竟然能完整地做幾個倒掛仰臥起坐了,就是腰疼,非常疼。
月神也休息夠了,她說她要走了。我問她去哪裡,她說或許去羅布泊走走吧。
我嚇了一跳,尼瑪去羅布泊?那不是死亡沙漠嗎?她太叼了吧。
我按捺不住好奇,作死詢問:“你好像一直到處流浪啊,為什麼不回家?”
她沉默了,並沒有回答。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歉。她搖搖頭,就此離去。
相處了一個星期,話都沒說幾句,就是我這腰疼,其間剝過蛇殺過魚,雖然沒練到什麼,但也是不錯的體驗。
我也打算走了,不能老在這裡待著,倩倩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也走人,走出大山感覺自己厲害了不少,耍耍刀子,好像腰的力氣也能用上了,不過又好像是錯覺,搞不清什麼原理。
傍晚回到了高洲租房,家裡沒人,我泡了個熱水澡,裹著大衣蹦躂了幾下,還是現代生活好啊,多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