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看,他還綁著繃帶,母親滿臉愁雲,家裡冷冷清清的。我也說不出話來,將錢放下就走了,父親看我一眼,臉色死沉沉的。母親來追我,問我城裡日子過得怎樣,我說還行,妹妹也很高興。
她又抹眼淚,我輕輕抱住她:“別愁了,我以後稿費會越來越多,每個月都給家裡送錢。”
她擠出笑容,誇我厲害。我也沒多留,家裡太壓抑了,我跟父親關係太差,還是走吧。
我就回城裡去了,但又實在無聊,我乾脆用左手寫稿子算了,就磨磨蹭蹭地寫大綱,因為即將寫長篇了,大綱可不是鬧著玩兒。
一直到晚上,也就磨蹭出了一頁字,還亂七八糟跟狗刨了似的。
我哭笑不得,也不寫了,晚上還有個聚會,我們幫派的聚會。
我就去溜冰場參加,裡面熱鬧非凡,一到晚上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我找了一陣子才找到張雄,他佔了個好位置,十餘個人正坐著聊天,不過看起來不太熟悉的樣子,這些就是第一批幫派成員了。
他們也看見我來了,連忙起身,張雄還鼓掌,一群人就跟著鼓掌。我抽嘴,尼瑪感覺好羞恥啊,四周那麼多人在看著。還好大家都是一丘之貉,算不上多羞恥。
接下來喝酒吹牛,一旦喝了酒了就沒那麼生疏了,大家浪了起來,惹得其餘地方的混混紛紛側目。
我其實真是漫不經心的,因為我潛意識中就是看不起這些混混,也不屑什麼幫派。結果越喝越多,情緒竟然高漲了,一群人大吵大鬧的,什麼都說,我的觀念不知不覺就有點改變了,貌似他們也不錯。
張雄最興奮,喝得伶仃大醉。最後我頂不住了,一群人也醉了,我說我得回去了。張雄那逼張口就嚷:“他怕老婆。”
那些傢伙哈哈大笑,我也哈哈笑:“是啊,要回去陪女朋友了,你們不用嗎?”
他們全都黑了臉,張雄一個酒瓶子砸過來:“就特麼你有女朋友!”
我閃人,快到家的時候竟然嘔吐了起來,媽呀,我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麼多酒,剛才被他們起鬨咋就喝了呢?
趕緊嘔吐爽了回家,腦子裡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我一回家就看見李欣在擔憂地等著。
我就知道已經很深夜了,這可不妙。
李欣見我回來終於鬆了口氣,然後跑過來氣罵:“你到哪裡去了.......恩?你喝酒了?”
我要站不穩了,她趕緊扶我回房間,又去打水弄茶,忙裡忙外汗都出來了。
我發暈,直接就睡,睡得跟死豬一樣。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來,迷糊了好一陣子才想起怎麼回事,然後拍額頭,媽蛋的,李欣不知道要多生氣。
才想完,李欣進來了,我有些驚愕:“你不去上班?”她氣得直冒火:“你都這樣了我還不請假啊!好點了沒有?”
我說好多了,我號稱千杯不醉,昨晚是意外。她氣鼓鼓來掐我:“昨晚到底去哪裡了?”
我說跟同學聚會啊,大家都高興我就多喝了。她半信半疑,我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她就終於信了,怨我亂來。
我鬆了口氣,然後發現我身上乾乾淨淨的,衣服都換了。我就驚訝:“你幫我洗了澡?”
她臉一紅:“沒有,幫你擦了身子而已,那麼髒怎麼睡啊......”
我打量自己全身上下,喉嚨動了動,她給我換了衣服,豈不是把我全身都看光了?
她似乎也想起了這一點,臉色越來越紅,趕緊出去:“我去弄點午飯,你快起來。”
我乾笑一聲,看她走了我就拉開褲子看了看內褲,還好還好,內褲還是紅的,我只有一條大紅內褲,昨天就是這一條,她沒給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