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鬼人王的準確線索了嗎?”待到張嫌驅散了那三個鬼人魂師的靈魂,清掃完了戰場,班蝶向張嫌問,想要知道自己從那三個鬼人魂師的靈識之中探沒探到有用的資訊,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挑戰那中谷城的鬼人王了,而不是老和一群不厲害的鬼人羅羅交手,它覺得那些鬼人羅羅無法真正幫它檢驗出它新學的那些魂技威力,反倒會耽誤它的時間,還浪費了它的魂力。
“沒有,這幾個人最後見到鬼人王是三週以前,那鬼人王給他們分配完了任務之後就又離開了,並沒有留下準確的位置訊息讓他們知道,而他們也沒有權利去過問鬼人王的行蹤,所以從他們的靈識之中,我還是沒有探查到那鬼人王的確切位置,只能繼續一個據點一個據點的搜了,不知道下一個據點裡有沒有鬼人,那些鬼人又知不知道鬼人王的行跡。”張嫌搖了搖頭回道,回話之後,就帶著班蝶往遊戲廳之外走,準備和遊戲廳之外的自身軀體相合,魂歸於體,再去別的人王舍據點探查。
“聽先前那三個鬼人說話,我還以為他們會有那鬼人王的行蹤呢,沒想到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竟不知道鬼人王在哪裡呀,真是會狐假虎威……”在張嫌說沒探到有用的訊息之後,班蝶不屑地抱怨了一句,它現在覺得那死去的三個鬼人有說謊的嫌疑,讓它因為那謊話白高興了一場。
“虛張聲勢?嗯……,也算不上吧,他們確實不久前才和鬼人王見過,只是現在沒有了那鬼人王的具體行蹤,你想啊,他們不過是鬼人王的手下,地位比鬼人王要低了許多,按照九殿閻羅的管理模式,只有地位高的上級才有資格知道下級之人的位置和行動,而地位低的下級,則無法和上級主動取得聯絡,更別說知道上級的行蹤和位置了,所以他們不知道鬼人王的行蹤實屬正常,只有找到鬼人王最近一次接觸到的那位鬼人,我們才有機會調查出鬼人王目前躲藏的地點,估計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還得多去幾個據點獵殺鬼人。”對於班蝶的抱怨,張嫌只是微微一笑,回應道,他知道班蝶抱怨的原因,知道班蝶想和鬼人王那樣厲害的對手交手,如此一來,班蝶才能盡情展示它現有的魂技,而不是每次都是一刀斬,一刀斬了那些人魂,班蝶根本就不知道新魂技能給其帶來了多大的提升,也就測試不出真正的效果,反而會浪費其不少的時間和魂力,張嫌完全能夠理解。
“唉,又要給你當苦力了,那好吧,在找到鬼人王之前,我就繼續給你當打手吧,下一站去哪?距離這裡遠不遠?我是否需要再回到你的魂闔之中隱匿?要不要避開外面之人的視野?”張嫌回應之後,班蝶知道一時之間難以找到那鬼人王了,便抱怨道,不過抱怨歸抱怨,它還是同意隨張嫌再去其它的人王舍據點調查,並給張嫌繼續充當打手,它其實也不是完全不想與那些‘弱小’的鬼人打鬥,只是覺得太沒有意思了,若是在清剿各人王舍據點的時候,能真遇到一個兩個厲害的角色,它其實也會馬上就恢復興趣的,因為厲害的鬼人還是能充當它新學魂技的試驗品,讓它更容易檢驗出自己新學魂技的威力,而不是打無謂的戰爭,浪費無謂的魂力。
“下一站也在中谷城西南位置,在花鼓街,距離這裡不遠,不過就算距離不遠,你也還是要回道我的魂闔之中,我可不想在移動的過程中被哪個魂師發現你的存在,若是那樣的話,我帶著魂鬼的事情恐怕就會落下口實,再傳遍整個中谷城,中谷城的那些魂師們恐怕就不會再信我了,我暫時還是需要避嫌的,免得中谷城魂師聯盟的組建遭受影響。”張嫌想了想,然後回道,回話之後,招班蝶進入了他的魂闔之內,藏著班蝶的鬼魂,便重新運轉起了魂力。
張嫌魂力運轉,空間法則之力隨即施出,在自身的面前快速撕裂出了一條空間裂縫,並用魂力建設起了空間隧道,待空間隧道成型,張嫌一步踏入進了空間裂縫之中,踏著他用魂力不斷凝建的空間隧道,向著距離他不遠處的花鼓街趕去,那裡,也有一處人王舍的鬼人據點,他打算再去那裡探查探查,順便清理那裡的隱藏鬼人,免得這些鬼人在日後也會對他的魂師聯盟軍造成威脅,他在幫自己的魂師聯盟清除著各種可能的隱患。
“就是這兒嗎?一處牌室?這些鬼人的據點好像都隱藏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了呀,還真是會挑地方啊……”在花鼓街的一處偏僻小巷裡,張嫌重新現出了身形,並悄然落地,他的身子靠牆站在小巷口處,而靈魂已經快速出竅,暗藏著魂力和魂形向著那小巷深處走去,一直走到了青磚小巷的盡頭,走到了一個並不太起眼的牌室面前,望著那牌室的老式門楣,張嫌嘆了口氣道,他其實最不喜歡進入這種隱蔽的嘈雜場所,他覺得那不是好孩子該去的地方,但他現在不得不進,因為他要找的線索很有可能就在裡面。
“自摸,胡了,哈哈,給錢,給錢!”張嫌在牌室門外並沒有聽到牌室裡有任何動靜,整個小巷都靜謐幽森,不過當張嫌的靈魂連穿兩道紅門之後,一聲粗獷的大叫聲瞬間傳進了張嫌的耳朵裡面,讓張嫌都略微一驚,顯然是那牌室裡的玩家獲勝的叫喊,好像大獲全勝了一般,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後,張嫌也就沒有再去理會,直接把班蝶放出,朝著牌室深處走去,在煙霧繚繞的牌室裡和班蝶一起謹慎地穿梭,並用魂力和靈識感知著四周的魂力情況,避免有魂師混在那些玩家之中,察覺或發現到他們的存在。
“王炸!對三!嘿嘿……”牌室裡不止有一種娛樂專案,有麻將,也有撲克、骰子……,那邊有人麻將翻番,這邊就有人撲克加倍,張嫌還沒有穿過牌室的一個房間,就又聽到有人在賭桌前高聲呼喊了起來,好像又贏下了一局似的,開心地在那裡大叫,張嫌明白,那種開心不只是贏了一局比賽那麼簡單,而是贏下了不少的籌碼,那些籌碼最終能在這牌室的店家那裡換成真金白銀,那金銀才是讓這些人興奮的原因。
“下注,下注,可押大小,也可押點數,買定離手,快快快……”另一張大長桌前,擲骰子的娛樂專案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圍觀的人眾多,參與的人也不少,他們都聚在桌子前面,認真地往自己要押的位置上擺放著籌碼,等待著莊家開盤,希望著以小博大,更期待能一夜暴富,臉上,全都洋溢著貪婪的神色。
“兄弟,找人?”就在張嫌的靈魂連續穿過三個房間之後,在第四個房間,那裡再次靜悄悄了起來,裡面也沒有了賭博的聲音,也沒有云霧繚繞、煙味嗆鼻,只有兩個穿著整齊的中年人在那裡閉目打坐,一個長髮丹鳳眼,是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長相頗為柔美一些,身上中級魂祖的魂力向外持續散發;而另一個,則臉上刺有蠍子紋身,短髮紅染,目散藍光,從表面上看,很難讓人分辨出其真正的性別,不過也是中級魂祖的魂力,就這麼兩個人,似乎已經感知到了張嫌的魂力,察覺到了張嫌的到來,待到張嫌入屋之後,皆睜開了眼睛,將犀利的目光聚焦在了張嫌的身上,由那臉上紋有蠍子紋身的中年人先問,詢問著張嫌到來的目的。
“看來一開始我的到來就被你們給發現了,之所以沒有什麼陣法禁制的阻攔,是因為你們倆把那些都給臨時撤去了吧?就不怕引狼入室嗎?還是說你倆根本不怕我?特別自信我不會在這裡鬧翻了天?”張嫌並沒有驚訝被那兩個中年魂師看到,也知道那倆就是守護著這處人王舍據點的鬼人,聽到其中一人詢問,張嫌微微一笑,向那兩個鬼人魂師回覆著,好像在出言質疑著什麼似的,等待著那兩個鬼人的反應。
“引狼入室?呵呵,你想多了,我們這叫請君入甕,既然你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是哪位鬼人把這處據點的位置洩露給了你們吧?那鬼人能洩露這處據點的存在,他大概已經慘遭毒手了吧?為了避免你再把我們這處據點的位置洩露給別人,我們只能代勞,將你請進來然後殺了,從你的靈魂模樣看,你應該不是我們人王舍的人,既如此,殺了你那就是大功一件,拿著你的魂魄,我們還有機會向鬼人王大人請賞,你來,可以說是給我們送賞賜來的。”張嫌回覆後,那柔美的男性鬼人道,一邊說著話,一邊運轉起了魂力,使用著魂力施展起了某種技法,不一會兒,就把張嫌和他們自己都籠罩在了偌大的房間之中,籠罩於一個大型的魂陣禁制之下,似乎是為了避免張嫌的逃走,想將張嫌悶殺在他們人王舍的據點之內,在他們眼裡,張嫌並不是闖入者,而是送死者,他們準備拿住張嫌的靈魂,然後去向鬼人王請賞。
“這麼自信的嗎?話說,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張嫌對那柔美男性的話不置可否,之後,疑惑地詢問道,他自認自己一路趕來,已經十分小心了,靈魂魂力隱匿的極好,魂形也一直處於隱身狀態沒有暴露,直到這人王舍據點,他才把魂影顯現出來,按理說對方應該不會發現他的靈魂存在才對,為何會提前把那據點保護用的法陣禁制臨時解除,放他進來,這一點讓他有點想不明白。
“你自穿過那第一道紅門開始,你的靈魂就已經暴露在了我們的感知之下,這四周的區域已被我們暗設下了感應禁制,在這一片範圍之中,只要有靈魂出現,無論他用了什麼手段隱匿自己,都會被我們監測到魂力流動,你隱匿的再好,也避不開我們的探查,你真以為你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到這裡來嗎?其實是我們想把你放進來而已,據點,有時候也是拿來困殺侵入者的堡地。”張嫌問完,紋身臉鬼人向張嫌回話著,回話之後,他的魂力也運轉了起來,靈魂直接出竅,似乎不打算再與張嫌多言,要直接將張嫌擒了,免得繼續被張嫌打擾到他們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