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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節:求饒的鬼人

“剩下的那兩個也交給你了,我去檢查一下那已死的鬼人靈魂,看看有什麼有用訊息。”張嫌沒有理會身旁那兩個驚訝的男性鬼人,直接朝著被班蝶斬殺的假小子鬼人走去,一邊走一邊向班蝶道,吩咐著班蝶繼續對付其他兩個鬼人魂師,他則打算去拓印那死亡鬼人的殘魂,爭取在其靈魂消散之前探查到一些有用的內容,能讓他藉此找到那行蹤詭秘的人王舍鬼人王。

“是,雷影鬼劍,立墓斬!”就在張嫌吩咐之後,班蝶馬上動身,手中瞬間凝出了一把魂劍,繞回到了張嫌的身邊,先朝著那高個子的男性鬼人衝去,這次速度沒有多快,但是舉劍斬擊的威力卻比之前那招要更具魂威,直接從正面向著那高個子的男性鬼人斬落,一擊猛烈的突刺轟殺,單以其魂劍之上的斬擊魂波,就把那高個子男性鬼人的靈魂轟殺了出去,至於結果嘛,定然是讓那高個子男性魂師的靈魂重傷瀕死,只是死法不和那假小子鬼人一樣,其靈魂的正面被斬擊魂波絞得面目全非,靈魂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又是一擊!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怪物,簡直就是個怪物,你帶著這鬼就是個怪物呀,你確定你能駕馭得了這隻魂鬼嗎?殺了我們,它說不定也會對你大開殺戒,你就不怕它嗎?!”班蝶又是一擊殺死了一個初級魂祖級別的鬼人,這讓那僅剩的老邁鬼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肯定是打不過了,那班蝶的一舉一動都讓他膽戰心驚,他早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不敢向張嫌以及班蝶出手;至於逃嘛,他其實也不敢逃的,班蝶在斬擊招式在釋放前,其靈魂的移動速度也快得奇詭,絕不可能允許他從這裡逃脫,他估計就連靈魂歸體,那班蝶都不可能讓他做到,他也就沒有選擇盲目逃走,既不能打,又不能逃,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活命辦法就是求饒和挑撥離間,他一時間把這兩個方法全部用了出來,希望能起到點效果,讓他不會馬上死在這裡,至少還有一絲生存的可能。

“壞心眼的老傢伙,臨死還想挑事……,不過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讓你知道一下我為什麼不怕,首先,我和我的這位鬼友乃是朋友關係,既然是朋友,就不會互相殺伐;其次,它只是半步鬼王,而我,已經是初級魂仙了,我這實力,還需要怕它與我打殺嗎?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拘靈人,這位鬼友現在不僅是魂鬼,還是我的拘靈,我們相當於擁有著一世合作的契約,所以我的這位靈朋,並不會對我出手,你的挑撥在我這裡根本就不存在效力,你好像為了活著反而打錯了算盤!”張嫌一邊探著那假小子鬼人的殘魂,一邊轉頭看向試圖挑撥的老邁鬼人,冷笑了一下,向其解釋道,解釋的同時,他還把自身的魂力完全散發了出來,讓那老邁鬼人的靈魂可以查探,向那老邁鬼人展示著自己魂仙的魂威,想要讓那老邁鬼人徹底死心,不要再想著用什麼陰謀鬼計進行掙扎。

“魂仙?初級魂仙?如果我沒有探查錯,你……,不對,是您……,居然是個真正的魂仙?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來仙尊您的身份,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雖然不知道仙尊您是魂師境裡的哪位,但還是求您不要殺我,我加入九殿閻羅人王舍,純屬迫不得已,並不是為了害人,我在魂師境中惹了那西北姚家,和那魂師姚家結仇,他們一直仗著一族的勢力在追殺我,我沒有辦法只能逃到這中谷城,後偶遇那九殿閻羅的鬼人王,被他庇護,加入進了現在的人王舍,我真不是衝著害人去的,仙尊,我現在願意歸降,願意離開人王舍,願意跟隨您做好事,希望您能留我一命,把我當牛做馬都行,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就是還不想死,仙尊您給條生路吧……”在察覺到張嫌的魂威比那班蝶還強,老邁鬼人馬上就嚇破了膽了,再也不敢在張嫌面前造次,為了保命,他甚至直接跪地磕頭了起來,向張嫌求饒著,希望張嫌能饒他一命,讓他繼續存活,他也願意退出人王舍,不再為魂鬼做事,當然他是這麼向張嫌保證的,希望能暫時尋到一線生機。

“晚了啊……,讓你不早聽話,現在再說這些不就晚了嗎?車都開了,有的車是無法從中途上車的,你已經錯過了上車的時機了,而且,你向我求饒,不過是為了一時活命罷了,並不是沒有了害人之心,你應該已經幫著那九殿閻羅的魂鬼迫害過不少現世之人和魂師了吧,他們的仇怨豈是你一兩句話就能了卻的,你耍陰謀鬼計,與魂鬼謀皮,殺害了那麼多人,他們豈會允許我原諒你?你的留存只會給我帶來威脅,給更多善良的現世之人和魂師帶去威脅,留你,那我豈不是助紂為虐了?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接受死亡吧,若你自廢去魂力,說不定我還能舒服地送你離開,不然你的下場不會比你的這兩個鬼人夥伴要強,你自己選擇吧。”張嫌並沒有接受那老邁鬼人的求饒,因為他從那已死的假小子鬼人靈識中,已經看到了那老邁鬼人的兇殘和狡猾,就從這一點,他就不可能放過那老邁鬼人,於是拒絕道,拒絕之後,倒是給了那老邁鬼人一個選擇死法的機會,希望能更溫和地把那老邁鬼人送走,而不是再鬧得鬼哭狼嚎。

“混蛋,小王八蛋,你是怎麼都要殺我了對吧?我都求饒了,你就不能看在同為魂師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嗎?你就非得把我至於死地嗎?你怎麼那麼狠!剛才你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個善良的魂師呢,對已經求饒且想改過自新的同胞你就不能有一點憐憫嗎?我都說了我會退出人王舍的,不再和那些魂鬼謀事,你怎麼就不能放我一馬呢?我的求饒難道不夠誠意嗎?還是說你不信任我?我這人可是很有誠信的!”被張嫌拒絕,那老邁鬼人終於忍耐不住了,向張嫌罵道,當然他也只敢跪地罵著張嫌,畢竟張嫌是個魂仙,滅殺他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他還不敢真去觸張嫌的黴頭,他罵張嫌,其實更像是在影響張嫌的心智,想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張嫌,讓張嫌心虛,說不定就能放他一馬,這是他最後的掙扎了,他的求生欲讓他無法不做些什麼。

“三週前,和九殿魂鬼一起行動,利用自己的魂師身份,欺騙了中谷城的小魂族劉家,破開了劉家的防禦禁制,帶著魂鬼將劉家一族侵殺。”張嫌沒有被老邁鬼人影響,也沒有直接回答那老邁鬼人的疑問,而是輕聲念道,好像是在陳述著什麼事情。

“你……,你怎麼知道,那件事情應該只有已亡的劉家之人和伴隨我一起去的江熱及那群魂鬼知道,那件事情我做的乾淨利落,應該不會有別人知道有我的參與,你難道抓住過和我一起行動的魂鬼?然後從它的鬼口中問出了我的事情?”張嫌唸完,那老邁鬼人露出了一臉的驚訝神色,盯著張嫌的靈魂,像是看鬼一樣看著張嫌,甚至比看鬼還要恐懼幾分,因為張嫌說的事情,正是他和九殿魂鬼聯合行動所製造的屠戮,他沒想到張嫌會知道那麼隱秘的事情,還說的那麼準確,好像就是當事人一樣。

“三個月前,和九殿魂鬼一起行動,追殺西江街水家的水家族人水霖霖,利用自身魂師的身份,將其引誘至魂鬼設下的一處陷阱之中,並將其殺死,避免其將九殿鬼勢的進攻情報傳遞出去,後夜中偷襲水家,幾乎將水家之人盡數屠戮,剩餘的水家族人不足兩成,都四散奔逃了出去,大多又被你帶領的魂鬼隊伍攔殺。”張嫌繼續念著,又唸了一件老邁鬼人做過的事情。

“這事你也知道?怎麼可能?這件事雖然沒有那麼秘密,但是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而且說得和我做過的事情一絲不差,你從哪裡得知的我做過這些事情?”這一次,老邁鬼人終於不再覺得張嫌有意外知曉的成分了,因為張嫌闡述的簡直是太細緻了,細緻到讓他有點毛骨悚然,他已經開始猜測張嫌是不是能隔空讀取人的記憶了,當然他並不知道魂師的魂技之中有沒有類似的技法,他只是猜測,他覺得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說明張嫌剛才念出來的那兩件事情,不然張嫌怎麼會知道他做過的那些惡事。

“你要想聽聽你還做過哪些壞事,我可以一一向你訴說,只不過現在我沒有時間陪你了,我還有其它事情要做,你,就帶著你的這些罪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也許這才是你最好的歸宿,讓你不用再掙扎著使出那些邪惡的手段為自己謀生,你如此勉強地活著,真的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之上……,班蝶,送他也離去吧,讓他死的舒服一些。”張嫌看那老邁鬼人的臉色變了,知道那老邁鬼人已經心有所動,開始回憶和反省自己做過的那些事了,既然那老邁鬼人終於開始了反省,張嫌也就不打算讓他死的太慘,吩咐班蝶直接出手,不要再浪費時間,他厭惡那老邁鬼人做過的那些惡事,但是他也能理解那老邁鬼人做事的原因,其實很多鬼人魂師,都是被生存所逼,才一步步走到了那種地步,而深陷泥潭的鬼人魂師們,又無法自己抽身,所以才一直向下淪落,比起被那些鬼人魂師們殺掉的魂師和人,那些鬼人魂師所遭遇的又是另一種悲慘,張嫌能體諒這兩種不同的悲慘,也就沒有真去恨誰,他魂師的道義就是讓所有苦難的靈魂都能安詳的走去,他在儘可能地維護著這種道義。

“是,消靈斬,化靈穿刺!”班蝶知道張嫌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耽擱,在張嫌吩咐之後,它再次魂影一閃,閃到了那老邁鬼人的身後,在那老邁鬼人猝不及防之時,手中凝出了魂力尖錐,對著那老邁鬼人的靈魂後腦就是一刺,刺完,尖錐散去,只留下已經失去了意識的老邁鬼人殘魂躺在了地上,沒有哀嚎,也沒有掙扎,就那樣如昏睡過去一般,但魂力卻在不停地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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