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我腳下有你們事先設好的感應禁制啊,怪不得你們能早早地發現我的到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感應禁制倒是隱藏的精妙,居然連我都沒有事先察覺,我倒想向你們拜師學藝了,學習你們設下的那感應禁制,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教給我一下……”張嫌透過那紋身臉鬼人的言語,已經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而且憑藉著敏銳的探查能力,張嫌也發現了那感應禁制的位置,抬起了魂腳,輕踩了兩下地面,隨後向身前的兩個鬼人道,露出了一臉誠懇的神色,他真的在向那兩個鬼人求教,想要學習他們在地下設定的那感應禁制。
“腦殘,秦鏨大哥的秘術技法豈會輕易教你?你闖入進這裡就已經是死罪了,現在還想套我秦鏨大哥的感應秘技,你恐怕是沒死過吧,要是沒死過,那我就送你一程,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看我高奎的響尾鞭,讓你現在就魂飛魄散!”聽到張嫌的請求,那紋身臉鬼人著實憤怒了起來,本來他就打算直接擒下張嫌,不想讓其打擾到自己的修行,現在更是直接出手,施展魂技去攻擊張嫌,用魂力凝出了一條如響尾蛇一般的長鞭,對著張嫌就隔空甩打了過去,似乎想直接將張嫌的靈魂重創,讓張嫌知道他的厲害。
“班蝶,還是交給你了。”面對著魂鞭甩來,張嫌並沒有絲毫的恐懼,對著自己身旁的拘靈班蝶道,似乎準備讓班蝶幫自己擋下這一擊,他好像還是不打算出手。
“中級魂祖嗎?魂力上倒是比先前滅殺的那三人要強上一些,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實力如何……,行吧,那我就再在他們的身上進行試驗吧,你繼續幫我看著,看看我的魂技學習的如何了,若是哪裡不妥,你還是要幫我指出來的,別故意留手不指正我,讓我沒有把你的那些魂技修煉到極致,你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聽到張嫌的話,班蝶先是感應了一下那自稱‘高奎’的鬼人靈魂,確定那鬼人不過中級魂祖之後,略有些失望了一些,但還是應張嫌所邀,準備替張嫌出戰,與那鬼人相鬥,不過在出戰前,它囑咐張嫌,讓張嫌繼續幫它觀察著新魂技的使用,它對付這些‘弱小’的魂師鬼人,最大的目的還是檢驗它擁有的新魂技手段,不然它的出手簡直毫無意義,就是純粹的打殺相爭。
“沒問題,交給我就行。”張嫌無視著那即將落到他魂上的魂鞭,衝班蝶點了點頭示意,並乾脆地答應了下來,答應過後,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好像已經認命了一樣,任由那魂鞭朝他落下,甚至連防禦手段都沒有準備,完全信任著班蝶,他知道,班蝶只要出手,這魂鞭就落不到自己的魂上,更不會出現靈魂受傷的情況。
“那就用你教給我的這一招吧,斷刃,殺神槍!”張嫌的判斷並沒有出錯,班蝶出手了,而且只是魂影一閃,那高奎的魂鞭便在張嫌面前斷成了兩截,最終魂力爆散,化作大量魂塵煙消雲散,而在那魂鞭爆散之後,高奎揮鞭的那一隻魂臂也緊跟著斷成了兩截,其中握著魂鞭的那一截快速掉落在地,同樣有大量的魂力從斷口處流出,讓那半截魂臂開始慢慢黯淡,也隱隱有消散的趨勢,不過還仍能作為殘魄留存。
“呃啊啊啊……!怎……怎麼可能?!這是什麼力量?!居然一擊,一擊就斬斷了我的魂鞭和我的魂臂,這怎麼可能啊!這鬼魂難道有比我還強大很多的力量,那得是什麼等階?中級鬼階巔峰?高階鬼階?還是半步鬼王?!”被班蝶突然出手斬斷了魂臂,高奎臉色大變,靈魂趕緊向著遠處遁去,和班蝶拉開著距離,然後看著班蝶,又打量了幾眼張嫌,最終還是把目光聚焦在了班蝶的鬼魂之上,對班蝶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透過魂力猜測其真正的魂力等階,口裡發出驚呼般的魂音。
“半步鬼王。”看著鬼人高奎那驚訝的神色,張嫌一臉的平淡,然後簡單回道,回話之後,他又把目光聚焦在了另一個鬼人身上,也就是那個名叫‘秦鏨’的鬼人身上,既然班蝶盯上了那高奎,高奎自然是跑不了了,唯有那秦鏨還有脫身逃脫的可能,他現在想把那秦鏨幫班蝶給看住了,免得其直接逃跑,讓班蝶分身乏術,當然,班蝶大機率還是可以同時應付兩個人的,只是張嫌怕出什麼意外,才會小心謹慎一些。
“果然是半步鬼王?!從它魂力一放出來,我就已經察覺到了……,你們一人一鬼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要闖我們人王舍的據點?我人王舍是哪裡招惹到了你們二位了嗎?還是你們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地方?還有你,你應該是個魂師吧?為何會與一隻半步鬼王同行,你難道是與那魂鬼訂立的魂契,成為了那魂鬼的附屬?魂師和魂鬼為伍,這一點倒和我們人王舍很像,你有意加入我們人王舍嗎?帶著你的那鬼主人一起加入也行,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我們的上級鬼人王,他應該能給你個一席之地。”張嫌那平淡的回答,立馬讓另一個鬼人秦鏨也坐不住了,張嫌回答之後,他從一個平椅上站了起來,臉色陰暗難看,瞧了瞧班蝶,又瞧了瞧張嫌,開始忌憚著這二人的身份,以為張嫌是那班蝶的魂契人奴,向張嫌和班蝶道,似乎想要暫時止戈,邀請著張嫌和班蝶加入到他們的人王舍中,他可不想與一隻半步鬼王正面交戰,他自知自己的實力有限,就算不會喪命,那也大機率可能受傷,他還不想隨意受傷,所以儘可能地想和平解決當下的局面。
“你能聯絡到鬼人王?你知道鬼人王現在的位置?”張嫌聽完那秦鏨的話,略有些興奮地問道,好像撿到了什麼寶貝一樣,盯著那秦鏨的身子直看,看得那秦鏨都有點毛骨悚然了。
“啊……,嗯……,嗯,我能聯絡到我的上級鬼人王,你來我們這裡不會就是來找我們的鬼人王大人的吧,你難道就是想找門路加入到我們人王舍?那你是來對地方了,我可以幫你引薦,希望你不要再打殺我們了。”張嫌那興奮的樣子讓秦鏨誤以為張嫌是來投靠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向張嫌道,他好像要做這個引路人,引導張嫌聯絡上鬼人王,然後加入九殿閻羅人王舍,張嫌是否能加入,他這些鬼人小兵說了不算,要鬼人王確認才行,所以他也只是在給張嫌一次機會,也是臨時讓自己保命,並不能保證張嫌就一定會被接納,他這是在用緩兵之計。
“加入談不上,就是來殺你們鬼人王大人的,若你能聯絡上它,把它叫來就行……,不,也不行,要是把它嚇跑了可就不好辦了,這樣吧,你把它的位置或者聯絡方式給我,我之後自己去聯絡他,至於你們,作惡多端,不知道幫九殿閻羅的魂鬼做了多少壞事,應該要以死來償才對,我會讓你們死的沒有痛苦,希望你們不要對我感恩戴德,這是一個正直善良的魂師應該做的。”張嫌確認那秦鏨有鬼人王的情報之後,滿意地笑了起來,隨後嘴角一揚,向秦鏨和高奎道,他從先前滅殺的那三個鬼人靈識之中,已經知道眼前這倆人也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既如此,他覺得也就沒有留下這兩人的必要,繼續留他們活著,那麼會被他們害死的魂師和世人更多,張嫌可不想留這種害人的敗類長存,那豈不是助紂為虐了。
“你找鬼人王大人是為了殺他?你大膽!鬼人王大人乃是半步魂仙,豈是你們能說殺就殺的,若你是為了殺鬼人王大人,那我決不能將他的線索告知於你,那樣的話,日後鬼人王大人計較起來,也會來責罰我的,既然你今日不準備談和,那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聊的了,你真以為我們二人會怕你們這一人一鬼?告訴你,這裡是我們人王舍的主場,是我們倆的據點,我們佔據著地利和人和,你以為憑藉著一個半步鬼王就能在這裡撒野,你們還是太自大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力量,斧鑊沸揚陣,破煞!”就在張嫌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之後,那秦鏨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森了起來,他現在已經確定張嫌帶著一隻魂鬼就是來找事的了,既然對方找事上門,那也就沒有了談和的可能,無法談和,便或戰或逃,在戰和逃之間,秦鏨最終選擇了戰,因為他還留了一手,他覺得可以用來對付比他魂力等階高的存在,他馬上就施展了出來,來應對張嫌的威脅。
秦鏨施展出來的是一方大陣,當然,和驅魔師的驅魔陣不同,他施展出的大陣更偏向於張嫌習得的那些禁制法陣,也就是魂師常用的那一類陣法,只不過和普通陣法稍有些差異,那就是秦鏨的斧鑊沸揚陣可以提前佈設,而且還能長期從外界吸收魂塵,以此來強化法陣的威力,目前秦鏨施展出的大陣威力,遠遠超出他本身的魂力等級,顯然不是他剛剛才施設下的,而是已經在此地佈設了很久,與那感應禁制相同,都是被提前隱匿了起來,沒有被人發現,如此才會突然施出,給人以強大的魂威震懾,想要把張嫌和班蝶鎮住,讓張嫌二人不會再咄咄逼人,並對張嫌和班蝶二人的攻擊擁有這一定的抵禦能力。
“提前設下,且可以不斷強化的魂陣?和馮歡歡的玄武定宮陣頗有些類似,沒想到你還是個法陣禁制類的魂師,怪不得你能把感應禁制設的那麼隱蔽,連我都發現不了,你在這方面的造詣頗深啊,只是很遺憾,你遇到的是個完全修煉過驅魔師驅魔陣的魂師,像魂師境中的這些小法陣禁制,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一般,你這一留手可能是失算了,班蝶,那邊那個鬼人魂師就交給你了,這人的陣,我來破,完事你再滅殺他就行,記住,他的話,我要全屍。”張嫌望著那秦鏨突然施出的大陣,感知了一下,聯想到了香廊城的馮歡歡,覺得和馮歡歡的玄武定宮陣有的一比,不過比較之後,他認為眼前這個鬼人的大陣完全不如那玄武定宮陣,那玄武定宮陣尚不及他修煉的驅魔陣造詣,更別說這斧鑊沸揚陣了,他打算親手破了這大陣,來給那秦鏨一記心裡上的重創,讓難秦鏨徹底絕望,然後在臨死前反省自己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