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看。”劉厲見高嫣回來,忍不住告訴她自己的成果,“這是我做的人物卡,上面有包含單身青年的個人資訊,例如姓名、樣貌、身高體重,以及工作。”
“這樣做有什麼用意嗎?”高嫣問道。
“這叫精準匹配,做媒,不僅僅要做成一樁媒,更要做好一樁媒,以質量來打造口碑,讓單身青年雙方都能互相對對方滿意,那這媒,才算真正促成了,否則,等小兩口成婚後,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吵起來,那媒人家的大門,不得被踏破了。”
“那這位盧先生,厲哥哥你想怎麼替他做媒呢?”
三十多的年紀,在涿郡已屬於大齡剩男,雖然曾經當過官,但他現在辭官返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迫辭官。
盧植身上唯一能令人說道的,就是他滿腹經綸的學識,以及在涿郡開設學堂,還略有些名氣。
可這盧植也真是的,軟硬不吃,他畢竟也當過官,是官家人,官媒也多次給他介紹過物件,但他呢,說什麼也不見,官媒都給他列了多少個,他竟然一個都沒去見過。
“盧先生這人,雖然看起來很傲,但其實內心很孤單,他心中的實際想法,要與他嘴上說的反著來。”劉厲雖與盧植接觸時間不長,但他已看透盧植為人。
刀子嘴豆腐心,最貼切不過的形容詞。
...
翌日。
公雞剛剛打鳴,天矇矇亮,高家府外便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誰啊。”劉厲睡眼惺忪,他起了個大早,正準備收拾出門去盧植在郡縣裡開設的學堂,今天是他入學報到第一天,絕對不能遲到。
見到來者,劉厲趕忙作揖,道:“在下不知侯太守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快請進。”
“誒,我就不進來了。”侯太守站在門外,笑著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劉厲悄悄踮起腳,朝門外望去,只見公孫瓚矗在侯太守身旁,他趕忙打招呼道:“伯圭兄弟,你也來了。”
侯太守壓低聲音,道:“厲公子,今天我來不為別的,聽說你與那盧植先生關係非同一般,我想讓你把伯圭帶過去,一併拜入盧植先生門下學習。”
“侯太守,這點小事您還親自跑一趟,您直接派人與盧植先生說一說不就行了嗎?”劉厲頗為不解。
“你是不知道,那盧植是多麼犟脾氣,昨天是好說歹說才請他來我府上吃一頓喜宴,臨了,說什麼都不肯再收學生了。”侯太守是個重面子的人,自己選中的女婿雖然相貌堂堂,但也有缺點,那就是文化不高。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文化不高這可要了命。
要知道幽州牧劉虞的兒子劉和,曾經舉孝廉,如今入朝為官當了侍中。
這一對比,那公孫瓚可真是差太多了。
“侯太守,這...”劉厲只覺得有些為難。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侯太守便搶話道:“放心好了,厲公子若有什麼要求,但提無妨,本太守能做到的,一定全部滿足,我聽說盧植先生手頭拮据不太寬裕,我可以派人替他修繕一下。”
這侯太守是有備而來啊。
“侯太守,您知道盧植先生脾氣古怪,我與他可毫無瓜葛...”
“誒,厲公子,您這好人就做到底,幫老夫這麼一個忙,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侯太守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