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羈的手掌中,灰色沿著其手紋浮動,凝聚,最終...射出!
灰將李自來的劍氣全部吞噬,灰吞噬了一切。
“一個連我都能控制掰斷的土槍,讓我知道了你這傢伙的境界其實很低,哪怕你過去是外界的主神,靠著你那奇怪的本領能夠將李自來的劍氣納為己用,可你在此界的本源就就註定了你只是一個低境界的修士,那麼...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裝。”
“吞噬...的...力量...你這傢伙...پ......عغض......ذسژقوས!我會殺了你!凡人!以我克什卡的名義,詛咒...唔...!”
“好的,好的,大眼球,迴歸本源吧,以我任不羈的名義,哼。”任不羈將手收了回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吹了吹手掌上的灰。
“這是,你到底是誰?!”唐庵看著任不羈,更加恐懼,“這是不可能出現的力量,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這是...這是...什麼?!”唐庵睜大眼睛,心中好像有著答案,可無論如何都無法都無法將其說出。
任不羈撇了眼唐庵,知道的到還不少,任不羈拍了拍破損的衣服,看著天空的魚肚白,看著兩名天命軍正奮力地對抗著那些早已死亡成為傀儡的村民,看著和自己打著招呼,依舊安穩地躺在竹椅上的墨來和其身前擋住村民的墨憐,任不羈眼皮微跳,奶奶的!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那麼,先解決眼前的一切,還是先去找那三人呢?
任不羈站在坍塌的土屋牆上,看著前面,手上出現冰霜將唐庵全部凍住,只留下一個腦袋,任不羈將唐庵丟在地上,收起灰,左手雷霆纏繞,右手金光萬丈,看著身前飛向自己的金漆雕像,額頭溢位虛汗。
身邊沒有可以成為問天劍氣載體的東西,灰只能對付修為比自己弱的可以將其本源吞噬,或者是和諸神有關的東西,比如說金烏照妖鏡的腦袋,和這個靠著自己特性的外來物。
而現在,任不羈只能微笑著,雖然任不羈大部分確認灰可以將其吞噬,但是...抓不到!如果那個老人的速度是這個金漆雕像賦予的,那麼任不羈肯定自己絕對抓不到他!
金漆雕像剛剛出現在祭壇的上空,未等任不羈反應便來到土屋的中間,那種奇特的聲音再次傳出:
“以克什卡之名!世間的詭秘聽從我的召喚,將其吞噬。”
話音剛落,任不羈周圍出現一層黑霧,將其籠罩。
“這可不行。”一瓣蓮花鑽進了黑霧之中,落在任不羈的身上,將任不羈臉上出現的奇異紋路驅散,墨憐的腳下,一朵朵蓮花開放,對抗著克什卡喚出的黑霧,墨來在竹椅上一搖一晃,笑嘻嘻地看著克什卡。
“本來只以為你是個迷惑人心的小鬼,但現在,我低估你了,你剛剛說的名字很有趣,我在西山的書籍上見過此類的名字,但是又有些不同,我對你很有興趣,好吧,墨憐,把他給我抓來,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東西。”
墨憐點了點頭,對著克什卡帶著歉意地彎腰抱歉,然後踩著蓮花,向著克什卡走去。
克什卡那張雕刻的面龐變成憤怒的模樣:
“過去,我在人類身上研究,探索他們的習慣,看著爾等的醜陋,只覺得你們果然是最低等的生物,我離去不過數百年後,他們對我狂信,甚至說我存在於數百萬年之前,統領著一切,前面一點倒也沒錯,不過他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的土地不配被我統領,一群有著低等情緒的人類罷了。
我本沒有你們人類該有的這些低階情緒,作為至高者,我不會看爾等,然而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來到這裡後,擁有了你們人類的情緒,也低估了你們這裡的人類,現在就讓你們看看這個名為憤怒的情感!”
嗖!
一杆箭矢被克什卡抓在手中,墨來挑著眉毛,拿著睿思,一臉不爽:
“你個低能的寄生蟲,叫什麼叫?!吵死了!幾百萬年腦子不會長?”
“人...”
嘭!克什卡話未說完,其手上的箭矢發出硝石味,隨後炸裂開來。
墨憐抓住機會,雙臂前出現蓮花,從上下兩面朝著克什卡抓去,然而只聽得嗖的一聲,克什卡逃離墨憐的抓捕,然後又瞬間回來,那張破碎的雕像上,奇特的感覺不停朝著空中消散。
“人類!我要你們永生!我要你們在克什卡無限的恐怖中永遠保持著意識活著!讓你們在深淵中沉淪!見證克什卡的不朽!”
“所以說,你,吵死了。”任不羈雙手持著冰霜凝成的劍,朝著克什卡的面龐砍去,眼中寒芒閃爍,手中凝著灰,冷聲道:
“回到你的深淵吧。”
“是的,你該進入深淵了,領路人啊,你唯一犯的錯誤就是相信了我會有次等的情感。”克什卡臉上的表情突然全部消失,身上那股正在消散的奇特力量突然凝聚。
將光明變為黑暗,將大地變為空氣,將空氣變為大地,將一切全部反了過來。
任不羈在空中固定不動,看著以自己為界限而改變的這一切,然後眼前的景色變成一片虛無,任不羈失去了一切感覺,連掙扎也做不到。
便進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