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燭焰宗的烈焰紅髮大漢聽了這話,也不氣惱,冷笑一聲,開口道。
“藍器道友稍候就是,我這名弟子昨夜傳訊與我,說已經查到了些許線索,故而,今日才會遲些趕來彙報。到時候,藍器道友不要爭功就是了。”
那了塵和尚與黃衫男子,連同下手處坐著的六名納靈期修士,聽了這話,具是一驚。
其中,一名身穿藍衣的少年,更是雙目微微一眯,眼中有一絲精芒閃過。
那了塵和尚怔了怔,而後面露大喜之色,只是又有一絲擔憂,忍不住開口說道。
“善哉善哉,烈焰道友所言若是確鑿,貴宗弟子便是功不可沒,我等豈敢爭功。若是真能一舉破獲‘徵西王被害’一案,更可免去一場戰亂,造福萬千百姓。只是,不知這名弟子修為如何?老衲只是擔心其自恃修為,一味深查,遭遇不測的。”
紅髮大漢聽了這話,面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色,擺擺手說道。
“大師放心,我這名弟子擁有納靈期大圓滿的修為,火屬性術法極為了得,即便遇上化液期修士,縱然不敵,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了塵和尚聽聞紅髮大漢這番話語,面色微微一鬆,心下卻仍舊有些不安。
至於其他人,則面色各異,暗自盤算起得失來。
以沈雲化液期中期的強大神識,加上並沒有隔音禁制的情況下,三人的談話自然被其聽得真真切切。
其沉吟了片刻,而後,悄然退出人群,身形化為一道模糊殘影,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刻,閣樓之中,一道殘影驀然出現,並緩緩凝實。
由於這道殘影出現的十分突然,直到現出身形,三名化液期修為的宗主方才有所察覺。
三人面色微變,暗自心驚。
那紅髮大漢卻面露一絲喜色,急忙開口道。
“方師侄,你終於……”
只是,紅髮大漢話未說完,看到面前出現的青衫書生,面色不禁一沉,一改口,怒聲質問道。
“你是何人!”
那青衫書生自然是變換了容貌的沈雲,其面色淡然,輕聲開口道。
“閣下應該便是燭焰宗的烈焰宗主吧,在下蕭雲,乃是為了探查徵西王一案而來。”
那紅髮大漢聽聞此語,又見到青衫書生這般淡然的神情,只覺得面前少年囂張狂妄,卻也沒有立即出手,口中冷冷開口道。
“既然如此,自行前去王府內的演武場報名登記,不得在此打擾我等會議。”
沈雲聽了這話,面色不變,也沒有就此離去的打算,口中淡淡說道。
“真正有資格探查此案的,乃是在座諸位。至於王府內的其它修士,說到底,不過是濫竽充數之輩,以此吸引背後兇手的注意力,也就是作為我等掩護的炮灰罷了。這裡正好十個席位,尚有一個空缺,在下便不客氣的佔據一席了。”
沈雲說完這話,自顧自的走到長桌末尾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紅髮大漢摸不清這青衫書生的來歷,本想著好言相勸,讓其自己離開此地。
誰想到,這青衫書生一語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還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了塵和尚與黃衫男子見到青衫書生這番表現,具是不動聲色。
而其餘人,則是面露一絲訝然,盯著青衫書生打量不停,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紅髮大漢眼見這書生如此不識好歹,頓時面色鐵青,額上青筋畢露,其身形一閃,忽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那紅髮大漢忽然出現在沈雲身旁,右手握拳,衝青衫書生的腦袋狠狠砸去,口中怒聲道。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這般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