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驚得小弟們紛紛一個哆嗦。只見邱老大揚起手中的打虎鞭子,那毛手毛小的小子結結實實捱了一鞭子。
“混帳東西!沒聽到人的信上說了,她是這位公子的妾嗎?!”
那邱老大微微皺起眉頭,斜著眼睛瞪了那被賞了一鞭子的小子一眼,見那小子正好被抽中臉部,一條血淋淋的鞭痕從中印過,觸目驚心卻不敢有絲毫反抗,而是連連哈腰。
“我們雖然是匪,但是首先是個男人,其次才是匪!”邱老大邊說著,目光看向了花城的方向。
從這裡自然看不到花城,要前往花城,得翻過三四座大山。這女子居然拖著一個男子,還背了這麼多東西,自己一身髒兮兮的,可男子卻乾乾淨淨,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置信。
“這女子,比尋常男子都要忠心,邱某佩服。叫郎中,給這女子看看是否有礙。”邱老大的手輕輕地扯了扯老虎後脖頸的毛。
老虎往雀兒的方向又近了一步,並低頭嗅了嗅。
邱老大從虎的身上翻身下來,目光看向了林見秋。
“不過這男的……”他陰了陰眼,伸出手在林見秋的鼻息處探了探:“他怎得中了我生不如死之毒,居然活到現在,而且呼吸如此平穩呢?”
“頭兒,這要是傳出去,人們知道我生不如死之毒居然用了致命的量,卻還活著,豈不是……”賬房先生靠近邱老大,摸了摸花白的山羊鬍。
你這個老頭子,真的是壞得很!
看著一身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子,一身穩重滿身慈祥的,居然一上來就出了殺意。
邱老大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自己的賬房先生,偌大的山寨給老頭管理,已經十年有餘,老頭忠心耿耿,說的雖然狠了點,卻的確是為寨子著想。
“也是啊,頭兒,這周圍死城的花樓之所以畏懼咱們,每年給咱們上供,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勢力強大,提供的打手確實給力,而這另一方面也是我們這生不如死之毒比西坡山的那群雜碎的逍遙丸要厲害。”
“對啊,這西坡山的逍遙丸,聽說就是藥性不穩定,好多花街才退了他們的山頭,改拜我們的山頭。”
“難道我們這生不如死之毒,藥性也不穩定了?”
一時,匪徒們議論紛紛,這邱老大的臉由青轉黑,握著鞭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奇怪,老子的藥是祖傳的,從未出過問題,這一看就是致死的量而人居然不死,中了什麼邪了嗎?邱老大心裡想著,陰著眼,看著地上的林見秋。
“老大,我看,直接悶死他完事兒,這樣,別人也不知道這人還活著,就只當他直接毒發了。”
賬房老頭壓低了聲音,獻上這一死計,補上一句:“西坡山那邊最近么蛾子很多啊,生不如死之毒是我們東坡山的鐵手腕之一,我們的威信若是被抓住把柄,那來年的供錢,可就要少了。”
這個老頭子,真的是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