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死完事兒?”
邱老大摸著下巴,伸出手一下捏住林見秋的下巴,生生地捏開後,看了看他的舌苔,轉過頭看了那賬房老頭一眼。
“嗯,這還活著,傳出去……”
“你這個老頭子,蠢得很!”邱老大站了起來,一手搭在老虎上,一手叉腰,狠狠地瞪了那老頭一眼,道:“如果我們的藥真出了問題,沒那麼靈了,我們要做的是把這個人悶死嗎?!”
“對!我們要做的不是悶死他,而是剝開他的肚子,劈開他的頭顱,看看哪裡有異樣。”一個小子兩眼如燈籠,一副聰明絕頂開了竅的樣子。
“我覺得不是,我覺得應該把這廝的血放光,然後風乾,做成人幹掛在牆頭,畢竟難得一見有這麼一個人,能扛得住生不如死之毒,罕見,罕見啊!”
“你們也蠢得很!”邱老大皺著眉頭,很是嫌棄地看著這一群手下:“既然他能活著,那就說明他體內,或者他偶爾服用什麼東西,能與我的生不如死藥相抵消,為了以防萬一,當然要先救活他,問清楚,以便改進我們的藥方。”
聽自己老大這麼一說,小弟們點頭如搗蒜。
老大就是老大,腦殼都聰明好多。
邱老大再一次翻身上虎,在眾人的讚美聲中,好一派威風凜凜。老虎圍著雀兒和林見秋走了兩圈的功夫,寨裡的郎中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先給雀兒把了把脈,道:“女的並無大礙,太過疲倦虛脫過去了。”
又給林見秋把了把脈,道:“男的這脈……很奇怪,應該還中了另外一種毒,或者有什麼獨特的內功修煉法,其他的,我真不清楚。”
看來,山寨的郎中果然沒有花街的名大夫的醫術高明,探不出那桃花竹葉散。
這話一出,另外一人有了主意。
“莫得事,老大,如果這人也說不出個道道,我們就把風乾了,磨成粉,搞不好,能研製出更厲害的藥!”
“對!好主意,磨成藥粉!”
此時的林見秋,絕對想不到自己會被一群蠢土匪圍著,討論著要把他風乾磨成粉,好在寨主還是有腦子的,不理會這些人,弄來了解藥。
只覺得彷彿有人掐住了他的下巴,往裡頭灌東西。
“灌進去了一半,流出來一半。”那赤腳郎中琢磨了一下後,看著邱老大:“看他中毒這麼深,不如我們多灌幾碗?”
此時的雀兒,絕對想不到自己千辛萬苦將公子拉這兒,希望能得到解藥醫好公子,結果這郎中都搞不清楚要用多大的劑量。
隨隨便便又多端了幾碗,看了看邱老大。
身為大夫,用藥這麼草率的嗎?
“隨便吧。”邱老大揮了揮手:“多一些少一些,應該不礙事吧?我也不記得了……”
很顯然,就這麼草率,畢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討要過解藥了。
又是幾碗灌了下去……
一旁的雀兒也被灌下去了些湯水,那壞得很的老頭倒很心疼姑娘,給她蓋上了一件衣服,還拿另外拿衣服疊了下,放到了她的腦後當枕頭。
看了眼林見秋後,搖了搖頭:“浪費解藥,不如悶死。”
這老頭,雙標得很,對女娃娃這麼好,對男的就要悶死。
林見秋只覺得迷迷糊糊的,身體灼熱得厲害,腦海裡浮現出令人羞羞的畫面,這畫面裡,都是雀兒。他腦海裡的意識還停留在小屋,停留在雷雨交加的那個夜晚。
似乎被雀兒捏住了嘴巴,小嘴吻了上來,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