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身後,一名六扇門出身的臨限武者走出,鑽入人群。
正在替江白研墨的小道童,小聲嘀咕著,“京兆府尹本來就沒有死罪吧?”
國師大人興許是太擅長殺人了,剛殺完關外三狼,就在帝都內大開殺戒,上來就殺了四品的京兆府尹。
“沒有死罪?”
江白嗤笑道,
“滿朝文武,有的收錢,有的不收錢,不收錢不一定可以免死罪,收了錢不往上報也罪不至死,唯獨咱們這位京兆府尹,不僅收錢,還要我加錢,甚至暗示可以幫我運作城門調防...”
這不是死罪,是什麼罪?
江白殺京兆府尹,殺的理直氣壯,殺的口號嘹亮!
而隨著筆墨落下,一張張名單飛往帝都各處,每一個名字,就是一處人頭落地。
...
西方,罪民作亂之所。
麻匪們剛下山打獵,捲起的土龍還沒歸山,就被半路攔下了。
一名臨限武者,身穿狼皮寶具,如入無人之境,以一己之力,將一百七十二名麻匪全部擊斃!
他輕功本就極好,馬術嫻熟,不然的話,也沒辦法用一晝夜的功夫從帝都趕到此地。
當然,這一路上,跑死了三匹寶馬。
將一百多個人頭釘在道路兩邊的木樁上,臨限武者拿著匪首的頭顱,在各處村莊山寨巡視,
“天殺奉國師命!”
“作奸犯科者,殺!”
“為禍一方者,殺!”
“魚肉百姓者,殺!”
“...”
聽到最後,農婦近乎不認識這個殺字,哦,她本就不認識殺這個字。
她不識字。
但她認識,那個滿是血汙和驚恐的頭顱,那是虎踞山的二當家,殺了她兩任丈夫,搶了她一個女兒,還廢了她一個兒子的二當家。
農婦做夢都想殺死的麻匪!
死了!
死在那位臨限武者手裡,死在農婦眼前!
那位臨限武者的話,農婦最後只記住了一句...
“天殺者,天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