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走出了九位臨限武者。
兩人去西剿匪,兩人去東邊抗倭,兩人去南邊除魔,兩人去北邊斬妖。
剩下一人,留在帝都,築京觀。
自從大端開朝以來,帝都內,從未如此殺過人。
菜市口就像全天營業一樣,日夜喧囂,早晚都殺頭。
用國師的話來說,天殺人,不挑時辰。
丞相府內,一群瑟瑟發抖的文官,此刻跪倒在丞相身前,各個都是嘔心瀝血,寫了不知多少奏章,呈給丞相,彈劾國師!
一旁,武將倒是冷眼旁觀,只不過,縱使莽夫,此刻也有幾分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文官被殺的人頭滾滾,菜市場的石板不管潑多少盆水,都還是暗紅色...
誰能保證,天殺的國師在殺完文官之後,不會把矛頭對準武將?
如今,文武百官再聚,卻不是在金鑾殿上,而是在這丞相府內,到底哪處是大朝堂,倒是有幾分玩味了。
聽著一聲又一聲的控訴,李丞相慢悠悠喝著茶,看著書。
直到文官把嗓子都說啞了,李丞相這才抬起頭。
他一抬頭,所有抬著頭的文官都低下了頭去。
李丞相緩緩說道,“老朽沒記錯的話,陛下賜我開府之權,可老朽並未開府,諸位大人,為何而來?”
“請丞相替我等做主!”
“做主?做什麼主?”
“國師濫殺,有傷天和...”
“若真有天和,我大端應當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低著頭的文官們,聽出了宰相語氣之中的嘲諷之意,眾人的神色有幾分疑惑。
怎麼,聽上去...丞相和國師,像是一夥的?
整個朝堂都知道,丞相是最後一個收錢的。那萬兩黃金擺在院內,分文未動。
這倆人怎麼攪合到一塊去了?
文官們無言,武將倒是想要說上兩句,
“老丞相,某是粗人,說不出什麼道理,只是國師這樣殺下去,防務空虛,影響到國本,只怕帝都難守...”
“眾所周知,我大端有四難。”
既然聊到了國,那李丞相不介意多說幾句,
“東南西北,處處犯難。”
烽煙四起的事,在場的每一個都心知肚明,沒必要多介紹。
“單憑八位臨限武者,解不了我大端的難。”
武將篤定說道,“臨限武者雖然是江湖的一流高手,但臨限畢竟不是極限,只不過極限武者都留在邊界,尋求破限機緣,不輕易現世...”
不主動現世,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