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東西要是對道寺下手怎麼辦?
推開門,屋子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看向四周,忽而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處。
慌忙捂著脖子,我驚恐地看著身邊。
正當我以為一切都是錯覺的那一刻,天花板傳來了異響,我的心提溜到了嗓子眼裡,堵得我呼吸困難。
就在這時,燈泡掉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屋子裡。
裡屋傳來了道寺的喊聲:“傻逼魏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沒等我開口說話,一隻冰涼的手瞬間捂住了我的嘴,我嗚咽著,大腦一片空白。
艱難的轉過頭,一張慘白的臉映入眼,我頭皮都要炸了,渾身發涼。
乾枯的頭髮逐漸纏繞在我的脖子上,呼吸越來越難。
就在我瀕臨窒息的時候,從裡屋飛奔出來一個人影。
閃著寒光的劍徑直朝我劈來,這怎麼還前後夾擊,還讓不讓人活了?
要是這功夫我能說話,我說的第一句話絕對是我操。
猛地,我感覺脖子處一陣酥麻,癱坐在地上我不斷咳嗽著,身邊的寒意逐漸減退。
看向眼前的身影,我立馬就認出來了。
那是道寺,他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完,領口處白襯衫的口子還沒繫上。
我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如果他再晚幾秒出來,我想我一定命喪黃泉了。
“魏然你丫的不會是個煞星吧,什麼東西都能給我招來,怎麼著啊,你自帶煞星屬性?”道寺一刀砍下女人的脖子後,長舒一口氣看向我。
面對她的疑問我沒法回答,這一切也都是我的命格在搞鬼。
看著逐漸消失的女鬼,我懸在嗓子眼裡的心終於回到了肚子裡。
道寺站在黑暗中繫上領口的扣子後將我請進了裡屋,坐在椅子上,我看著炕上粉色的被褥。
一時間有些語塞。
道寺倒了兩杯水放在小桌子上。
“哥們,你怎麼活到現在的,你這比煞星都煞星,我都沒見過你這麼邪性的人,一開始聽你爺說我還不信。”道寺捧著水杯發問。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活過這一個月的。
見我沒回答,道寺彷彿下定了多大決心似的將水杯嘭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明天開始特訓!”
沒等我問他究竟是什麼特訓,他就奪下我手裡的水杯將我推出門外。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後,我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買了兩個新燈泡,把道寺房裡的換了,連帶著倉庫裡的,也一起換了。
看著我忙活一早上,道寺做好飯擺在桌子上。
今天村子裡有集,道寺隨便吃了口後就出去出攤子了。
躺在炕上我刷著影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都下午了,要不是道寺怕我死了過來喊喊我,我估計會睡到晚上。
吃過晚飯後,老王和張鵬抬著屍體進院子了。
“嚯,真氣派,小然你啥時候搬這了。”老王看著院子忍不住感嘆。
我跑出屋子趕忙將人領到倉庫,張鵬懟了懟我的胳膊:“幾天不見,兄弟你發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