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片刻後,道寺開啟門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的仍舊是深灰色的大褂。
“我可以允許你在倉庫縫屍,但你要支付我一部分的租金。”他掰了掰手指頭,若有所思。
我有些無語,那我還不如回自己家縫屍。
見我沒說話,他伸出手比劃了個三七,表情有些為難。
三七分?三七分什麼,難不成三七分我縫屍的錢,這人還真適合做生意,簡直是個奸商。
沒猶豫我立馬比劃二八,二八分是我最後的倔強了。
回到家收拾好東西后我寫了張告示貼在了門口,這下就不怕有人縫屍找不到我了。
回到道寺的四合院,我站在小倉庫門口,看向漆黑的屋子。
按下開關,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傳來,屋子裡一片狼藉,桌子上的灰一吹都能把人嗆個跟頭。
猛地咳嗽兩聲,我長舒一口氣,清理著屋子。
好在屋子裡有個不要的木床,看看尺寸縫屍也夠了。
直到半夜我才搞完事,餓的不行,我那屋子廚房也用不了,沒辦法我敲敲門。
“道寺,你睡了嗎?”
許久都沒聽見應答,想著就去找點吃的,估計也沒事,推開門我躡手躡腳來到廚房。
看著鍋裡的剩飯,剛拿起飯勺,頭頂上的燈啪的一聲就亮了。
嚇得我手裡的飯勺都掉在了地上。
轉過身一看,高挑纖細的大長腿,穿著到膝蓋的白襯衫,隱隱約約露出來的鎖骨。
再看一遍,這人居然是道寺,怎麼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你想吃飯倒是喊我一聲啊,大半夜進屋你想嚇死誰?”道寺揉著眼睛沒好氣的抱怨著。
不過抬眼看去,道寺的臉煞白,估計是剛才被我嚇的。
撓撓頭我道了個歉,看著道寺熟練的熱飯菜,我坐在椅子盯著他看。
這要是個女人該多好。
當我腦子浮現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都蒙圈了,就算身子再像女人,但他終究還是個男的。
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看著端上桌的冒著熱氣的菜,雖然道寺嘴上抱怨著麻煩之類的。
但我心裡生出一股暖意。
看著我開始吃飯,道寺打了個哈欠,回屋子裡睡覺去了。
獨自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燈光下,我刷著手機,吃飽後我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時間。
剛站起身,在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後,燈泡滅了。
屋子裡死一般的寂靜,我按了按開關,燈忽閃忽閃的亮了,但也僅僅維持幾秒後就再次熄滅了。
嘭的一聲,我扭頭看向屋裡,藉著微弱的月光隱隱約約看清,裡屋的窗戶被風吹開。
等到我回過神後才發現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開了,寒風吹在我的臉上,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想著正好關門走人,沒等我關上門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涼意。
我頭皮直髮麻,我都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握緊門把手我推開門隨後將門重重的關上。
令人抓心撓肝的撓門聲傳入我的耳朵裡,我心一驚,抵著門不知所措。
腦門上都是汗,我被嚇的不輕,但我一想到正在睡覺的道寺,心一橫。